2. 第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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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捡起已经被扔在地上的武器,就被雍军士兵的长槊穿了脖子。
不过瞬间,攻守之势便已完成了调换。
多亏了吃瓜系统啊,若非它提醒了自己赵军因为钱财功劳大打出手这件事,她是绝对想不到去了解军制中的奖惩制度,并利用对方军纪不严的这一弱点设下这个圈套的。
还好,计谋成了,而且现在也执行得相当完美。
郑含章想了想,又对着一旁一身青衫的青年道:“李参军,传令下去,此战若胜,不仅仅先前那三箱子金银是分给士卒们的,我还要再多拿出这样的三箱财物和五十只羊犒劳他们。”
“另外,最初那些诱敌的士卒们,按照规矩,三倍记功,并多发一倍的金银赏赐。”
“是!”
青衫青年李由之,洛州参军之一,那位可怜的不举兄余开的同事,他从郑含章登上城楼的那一刻起便跟在这位七皇子身边,不离左右。
在郑含章下令反击,先前诱敌的那两千多士卒连带着城内的主力冲出朝邑城的瞬间,他看向郑含章的目光就变得热烈起来,于是这会儿,哪怕郑含章把他这个参军当成了传令兵来使唤,他也全无怨言,而是将命令转告传令兵后,继续跟在郑含章身边,开口道:
“殿下这一诱敌之计妙极!自古军中最要求上下一心,而殿下却以财帛诱动士卒,让他们军容涣散,那司马回虽是良将,但也管控不住那些已经不想再战的士兵,赵军焉能不败!”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便多了一丝疑惑:“只是殿下,臣有一问。”
郑含章这会儿心情极好,笑着点头,称呼也跟着变得客气了些:“由之但问无妨。”
李由之:“这金银散落在地上,赵军捡得,我军也捡得,只是殿下,为何现在——”
他看了眼城墙下,只见战场上的雍军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往前冲,仿佛看不见地上的金银一般。
“明明在退下的时候,我军中也不是没有去捡金银的人。”
郑含章:“这便是军制的问题了,由之你是参军,自然知道我大雍与赵国在军功奖惩方面的不同。”
李由之不是不知兵的人,郑含章这一点明,他当即就想通了:
“对,对!我军以一场战争胜负定功论赏,而赵军则以战场上所获论功,一方面是砍下敌军首级记功升爵,另一方面,则是战场上缴获的金银财物,这些悉数归于士卒所有,任其处置, 不作额外的金银赏赐。”
他脸上兴奋的神色更盛:“这也就导致了虽然我军中也会有想要捡拾财物之人,但是数量远远不如赵军那么多,毕竟我们只要打了胜仗就都有封赏,而赵军士兵却是要靠着这些才能养家糊口!”
郑含章微笑着补充:“还有便是,我军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才能反击赵军的。”
“那些士卒们也知道,论单打独斗,他们不是赵军的对手,现在却能如此轻易地撕开对方军阵,便说明他们若是将注意力都放在金银上,那也就只能得到这些金银,却获得不了战胜之后的更多奖赏,甚至还有可能受罚。”
郑含章摇头叹息:“这可是近在眼前的前车之鉴啊。”
事实上,那些当诱饵的士兵们对于金银不能捡这件事心里门清,要不是她在说计划的时候,队伍中跳出了个老兵表示既然要诱敌就要做得逼真些,他这个平常就动作特别灵活,跑得也特别快的就可以发挥一下演技,将金块“送”到赵兵面前,不由得他们不心动,并因此带出了几个站起来表示自己也能做到的士兵,今日他们的撤退大概会显得相当利索,一点不拖泥带水。
李由之感叹:“殿下这是将军心算准到神仙的地步了。”
他越看郑含章越是钦慕。
眼前年幼的皇子看着瘦小苍白,此时却自有一股羽扇纶巾,成竹在胸的风流意气,他看着郑含章微笑着的侧脸,一时间竟发觉自己几乎就要想不起对方仅仅是在两天前那个从战场上被狼狈抬回来的模样。
想必,七皇子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甚至在战场上受伤,都是用来骗司马回的吧?
让那只老狐狸,还有那群赵军士兵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弱小且平庸的对手,从而轻敌。
骄兵必败啊……
李由之对着郑含章拱手一礼:“由之今日心服口服。”
*
对郑含章心服口服的,又何止是李由之一个人。
这可是固守朝邑城以来的第一场彻底的胜仗,不仅仅挫败了赵军的士气,甚至事后清理战场时,还多弄回来了不少赵军的盔甲。
于是,全城上下,大小官吏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郑含章,而且视线炽热。
一位能够带着他们打胜仗的皇子,总比一位拖后腿的强。
在这种情况下,郑含章见到了洛州长史刘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