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说，若文儿这孩子表现好。将来从阁内训练出来。可留在您身边，做您的贴身内卫。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关于内卫阁，定期服毒之事...”

    还不待林嬷嬷说完，一身青色锦服的小男童，皱眉打断了她：“嬷嬷是想让我为你儿子破例，豁免他定期服毒约束的规矩？”

    “是...”林嬷嬷点头，声音中多了丝卑微心虚。甚至在小喻栩洲说完此话后，连头也不敢抬，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请求无理。

    “阿父说过。人，不可贪婪。一味的贪心，既要又要，终不会如愿两全。正如此言，既然他不想遵循阁内规定，不愿服毒。就不能做我的贴身内卫。”

    那日青衣的小公子，脸上一本正经，始终记得着曾在喻敛那偷听来的话。虽然那也不算教诲，只是阿父在阿姊跟前随口一言。

    但被路过的他恰巧听到后，脑中便始终谨记此话。

    “我答应嬷嬷，不会强逼他定期服毒。只是，今后就算他会被阿父分配在我手下。无论他如何努力，我也不会让他成为我的贴身内卫。嬷嬷，可明白？”

    “明白...”

    伴随着林嬷嬷这声‘明白’，一直低着脑袋的布衣男童。不甘抬眸，竟是同眼前的喻栩洲对上了眼。

    喻栩洲没有忘记那双不甘的眼，即便...他把他的名字给遗忘了。却始终没有忘记过幼年的那个对视。

    这也是，为何他会对林嬷嬷儿子印象深刻的原因。也是为何，在连都迟都猜不出叛心者时，他却轻易猜出那是林嬷嬷之子。

    只因，那人。从他们初见开始，便不会忠于他。这也是为何，他一直不敢重用此人，却只将他安插进辛府做眼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