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只是他们二人前脚这才刚踏出医馆，紧接着便只听身旁响起一声令人意外的喷嚏声。

    “阿嚏！”

    “......”

    瞬间马车周遭四人都沉默了。喻栩洲抬手捏了捏鼻头，双手尴尬背在身后。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之前某人说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辛雁嘴角憋着笑，故作一副回忆的姿态，又莫名调笑道：“我一介男子，身骨硬朗。岂还能染上风寒不成？”

    辛雁有模有样的学着，之前喻栩洲说话的模样。语调阴阳怪气。竟愣是说得身旁的少年，耳根泛起淡淡红晕。

    喻栩洲先是一阵尴尬沉默，随后眯眼瞥故没好气的瞥了辛雁一眼，不屑轻哼一声，别过头，打算先一步上马车。一时竟是连头也不愿回。

    见他这副模样，辛雁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这人还会害羞？平日那副厚脸皮，怎地不见了？”

    见他要上马车，辛雁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喻栩洲诧异回眸：“?”

    “这左边五十步路，就有一家衣铺。你先随我去把这身湿透的衣裳给换了。然后咱们再回府。”辛雁手指着一个方向，喻栩洲顺着她手指的方位看了过去。

    还未说些什么，便又听辛雁说道：“你身上那些伤，到底还未好。方才还随我一并泡了凉水，这若是诱发感染，府内那名郎中肯定又要为你忙活。他本就是为母亲养病的，这成日提着药箱往你屋里跑，你岂是要累死人家？别过不久，又害得人家因你闹得辞职。”

    “......”

    见他沉默，辛雁皱眉，一副说教模样，轻叹了口气，又再浦口婆                                                心道：“别说什么你是男子，身子骨强什么的话。若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将来若烙下病根。可别指望旁人。”

    听进她的话，他有一瞬间的发愣。似乎，是回忆起了从前喻敛待他那句绝情的话。

    【“那你便死。”】

    当那四月期间的最后时刻，他奄奄一息的被带回府中后。除去心疼哭泣的阿母，便从再未有人说什么要他爱护自搁身子的话。

    “我不需要指望旁人。”少爷反握住她，脸上淡淡一笑：“因为，我有你。”

    此刻，她眼眸有一瞬的悸动。仿若，她又再回到了从前。就如当初她练舞时，二人所在那处竹亭。

    只是那些记忆，如今已成过往。

    “我...我先进马车内涂药，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会便去为你置换新的袍子。”

    她迅速抽回了手，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紧张，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喻栩洲无言，他没动，只是点了点头。退至一旁让开了路，静候着。辛雁上了马车，进车前，不忘回头深深瞧了他一眼。

    喻栩洲这人，是真的奇怪。如今，她也是愈发看不懂他了。待辛雁进去后，碧儿也一并随辛雁进去帮扶。

    待两人均已进入马车内部后，一旁的都迟上前，走至喻栩洲身侧，忽地小声说道：“少爷，恕属下多嘴。你如今越是这般待夫人，将来只怕，会狠不下心。”

    “......”

    喻栩洲未语，他扭头瞧了一眼马车，随即缓缓低下了头：“不用你多嘴，我有分寸。”

    “不谈这个。”很快他抬起头，转移了话题，脑中想到了叶氏：“待会回府，你去安排两个暗卫，去给我暗中盯紧叶氏。”

    话到最后，喻栩洲刻意停顿，又道：“叶氏这后半生，都陷在辛家。劳心劳神，还被夫君毒害终生无子。所以这余生最是在意的，就是她身边那名老嬷嬷。叫那两人去的时候，夜里寻个机会，把人绑了。至于藏哪...”

    "城西花街，有一间侯府名下的花楼。估计连叶氏也不会想到，我会将人藏在花楼之内。告诉她，若想何嬷嬷活。便来侯府向我夫人谢罪。并且，把她背后那只怂恿她的老鼠身份，如实告知。否则..."

    喻栩洲眸底流露出一抹阴毒：“否则，她若坚持严守那人身份。那他日，她便等着去乱葬岗替自幼伴她的老嬷嬷收尸吧！”

    都迟听后点头，接着小心问道：“那...那名泼茶的侍女，是否也要一并处理了？”

    喻栩洲回想起不久前，那名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侍女。沉默片刻，摆了摆手：“不必。到底是听命于人。主子发话，她一介奴婢，也不敢不从。便饶了她吧。”

    都迟应声，接着又似想到什么一般，犹豫问道：“那老爷那边...近日来您动作实在太大了些。光是前些日子，在太子妃跟前杀掉的那两名叛徒。怕是就已经引起了老爷注意。若是此次，再被老爷发现，恐怕...少不得老爷责怪...”

    “....”

    喻栩洲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