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麻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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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写满了不屑:“再说,像你这样抛头露面的姑娘家,哪里还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温婉端庄?有那心思不如多学学女工针线,将来到了夫家才不至于被休弃。”
纪桑听完,怒意升腾,连“您”都不说了,她冷笑一声,“我请你教书,是看中你学识渊博。但没想到你不过是个固步自封的井底之蛙,作为一个老师,你看不起女子,只局限在’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陈词滥调中。”
她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你说女子不配读书,那编《女诫》的班昭算什么?李清照的词,蔡文姬的赋,上官婉儿的文章,哪个不令千古后人敬仰?女子治不了天下?那统帅三军的妇好,替父从军的花木兰,甚至改写历史的武则天,又算什么?若女子注定只能躲在闺阁中,那整个天下的一半百姓,不就等于自甘堕落?你这个老古板,连这些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敢提教书育人?我呸!”
“就你这还是封城最大的书院?你也配提传道受业解惑?整日躲在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腐朽教条里苟且偷生,教出来的学生,又能成什么大器?若是所有的读书人像你这般懦弱、狭隘,这天下才是真的完蛋了!”
老夫子听得脸色铁青,气得手指发抖,嘴唇翕动,只蹦出几个“你——你——”来,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学堂里的学生听到动静都蜂拥而出,躲在门后面脑袋一个个往外钻。
纪桑偏头看了一眼,指着那些学生,愤慨地说,“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还好我没让她们来这里学习,要不然我看脑子都要被你教坏了!”她说完,翻了一个大白眼,大步离开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思索着纪桑刚刚脱口而出的诗,几个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震撼,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能 做出这样有气魄与力量的诗。
老夫子嘴里喃喃,也重复着这句诗:“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好诗,好诗啊!姑娘——姑娘啊——回来!”
不过老夫子出去晚了,纪桑已经坐着马车悠悠走了。
纪桑又接着去了三个私塾,从几个夫子那里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的,甚至将酬金提高了一倍都没有人来。有一位夫子倒是乐意上门教课,一听纪桑计划的时间安排最后又作罢。那位夫子告诉纪桑,朝廷一直重视人才选拔,马上要举行府试,众学子都在准备考试,他实在是没有时间。
纪桑问了一嘴:“敢问夫子,可有女子参加考试?”
夫子摇头:“那自然没有。”
纪桑心里骂了一句,“那算狗屁重视,至少也要一视同仁吧。”
没想到她今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恹恹地回府后,她躺在床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夏侯郢,但总不能事事都找他帮忙,好歹她也是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啊,这样会显得她真的很没用······
纪桑叹了一口气,打算先等两天,希望廖席玉那边能有好消息吧。
这两天时间里,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徐薇一家曾来过夏侯府“逼婚”。
这件事是林三月和阿禾给纪桑转述的:知府徐大人给徐薇定下了一门亲事,徐薇坚决不嫁在家里绝食抗议,她说她要嫁只会嫁给夏侯郢。徐家人来府上问公子的意思,结果夏侯郢两三句就把徐家人打发走了,说自己没那个意思,气得徐薇在空山堂撒泼大闹。
林三月和阿禾对于徐薇离府表示开心。没有徐薇,赵泠云就落了单,再也冲她们耍不了威风了。纪桑倒是无所谓,赵泠云之于她就是一个路人甲,她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第二件事是祝知白送来了一份邀请帖,邀请纪桑参加碧山的围猎,时间定在三日后。
纪桑当即想退回帖子,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演员背台词的问题,每天都愁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情去参加什么围猎?况且她连杀鸡杀鱼都不敢,也不想看那些血淋淋的打猎画面,然而言伯将请帖送来的同时也将夏侯郢的话捎了来,纪桑必须去,否则她以后就失去了随意出入府的资格,最后纪桑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言伯临走之前纪桑给他比了一个竖中指的姿势,让他务必转达给夏侯郢。
“纪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呢?”言伯问。
纪桑哼笑一声,“是谢谢的意思。”
不过两天时间还没过去,廖席玉就来夏侯府上给她送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找到可以教她们背台词的人了。廖席玉是拿着剧本来的,她已经背下来了几排台词,指着剧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纪桑听,看看是否有误。
纪桑欣喜道:“对对对,太好了!你从哪里找来的教书先生?”
廖席玉摆摆手,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他教的对就可以了。”
“他人呢?没和你一起来?”
“没有,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