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瞧好,这才算自用 第(2/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从箱底翻出一件贴身藕粉雨荷肚兜,丢到那落迦床头。人则偷偷摸摸地潜伏在他床底下,等着他上榻,跳出来捉贼拿脏,斥责他不问自取,视作偷盗。

    丝毫没有考虑现今是她自个儿占着人家的屋舍,若真出了事,她才是第一责任人。

    捉贼拿脏的经过比凤萧声想象中刺激得多。

    慧怡方丈安排的姑娘们挨个登场,变着法子,引诱那落迦破戒。她们或打扮得妖媚多姿,勾魂夺魄;或做那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温柔可人,或动若脱兔,活泼可爱。各具特色,别有韵味。

    凤萧声都看得流口水了,那落迦那根木头竟自不为所动。

    不仅不为所动,还统统拒之于门外。好端端的多情僧侣的名头不赚,非得学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岂止是块木头啊,一整个不可雕琢的朽木!

    “你下贱!”

    被班首大人从床底下挖出来的凤萧声,梗着脖子,嘴上不饶人。

    那落迦被稀里糊涂骂了一通,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弟子额头。要不是顾忌着凤萧声身上尚且带着伤,强行操训或许会引发病症,他早拉人去操练了。

    他指上没收力,一下把人弹出七、八米远,被弹飞出去的弟子趴在墙底下,吐出一口干灰。

    “你应当称呼我为首座。”

    首什么座,她早晚有一天要坐到他面门上!

    打,打不过,嘴,嘴不动。打诨                                                插科的举措都被那落迦四两拨千斤地化解,凤萧声复又钻入床底,掏出她费劲藏起来的肚兜,甩到人脸上,“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那贴身用的私密物盖住那落迦的脸,吐息间,还能闻到绢面传来的女子馨香。

    那落迦摘下挂在脸上的内衣,常年干粗活的食指一勾,挑出张口时跑进口腔内的衣带。然后方方正正地摊开来,粗粝的指腹摩挲过上头的花蕾刺绣。

    可以想见穿着者肌肤之细腻,他指腹磨出的老茧光在上头摩擦,就会让人受不住。

    武僧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寻常的摸索手法落在凤箫声眼里,等同于无耻下流。她莫名觉得外露的肌理刺挠,仿佛他的手摸的不是她摘下的亵衣,而是她本人……

    “不害臊,你修的何等功法!”

    “欢喜佛。”将置气当做疑问的那落迦,解答了凤箫声的话,复而引申出她第二个问句,什么是欢喜佛。

    那落迦没有再回答,反问了她第一个问题,“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话,是从何说起?”

    “就是,就是……”

    头一回诬陷人的凤萧声,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车子驶出去一半了,半道上卡了壳。

    缘何持有姑娘家的贴身之物,男子就要遮遮掩掩,女子必当羞怯难当,宗族律法严谨的还要抓他们去浸猪笼。凤萧声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她的思想与认知暗中角力,道德和律法撕扯不清,磕磕巴巴地解释着,“等会,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一想。”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能够想到的。

    不多时,凤萧声替自己找好了借口,“依照风俗习惯,不娶自用,是为污秽。平白污了人家的贞节,全无公义德行。”

    “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那落迦弹斤估两,“首先,这件小衣并非我所取,亦非我所留。其次,要是一捡,一失,对于当事人双方是万劫不复之罪。那便是世俗错了。”

    出门前,风萧瑟强硬地抗议凤家老爷强加在她身上的世俗观念,不认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传统理念,宁可抛下王权富贵,也要争一把溥博如天。

    纵然断绝一身血脉联结,也要自由地跟随自己的心走。结果人走出去了,心没有走出来。于廓然无累的龙荒朔漠,反过来为耳濡目染的教条所捆。

    她居然下意识认为一件抱腹、一样小衣就能拿捏女性的贞洁,以此反制自己看不过眼的和尚,嘲讽男人的龌龊。

    好在她潜意识里说服不了自己,证明她的思想还没有彻底掉入窟窿。

    “还有,你搞错了一点。”那落迦一板一眼地纠正门人的错漏。

    他捉住凤萧声的手,用衵服盖住了,再握住他凝实的把柄,来回揉弄。

    那落迦做得太理所当然,人也长得一本正气。以至于凤萧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要反击了,欲掰折、弄断了,手腕上的尺骨茎突被用力一捏,立即卸了劲,只得等着他反复作弄。

    等到过量的露珠打湿荷花,青翠的叶片兜不住浆液。有些撒出来,喷溅在她的僧袍上,她才听见耳边传来的声响。

    “瞧好了,这才算是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