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酒酽春浓难如登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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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多,下堂妻、弃糟糠之类的事,依然时有发生。乃至于男方家境贫困,或求购不到余粮、好吃懒做等,都会光明正大地在妻子脖子上拴根绳子,带到闹市去。

    一般对应两种售卖方式。

    一为贱卖,挣笔口粮,即当为菜人。

    要保持肉质的新鲜,买卖的屠户不是一下手起刀落,了断菜人的性命。

    而是任由前来挑选食材的客人指点,要哪个部位的肉当即切下来,保证肉割出来鲜灵,血溅出来尚且流动。

    二为典妻,夫家对外公开租借妻子,用她的身体、生育能力,以物换物,以物易财。

    变相沦为妓女的妻子,劳累了一天,放眼望去,无处不是青楼楚馆。

    她的身子被人糟践,心灵也毁坏到不成样。

    名声败坏,走过每条街道都要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明里暗里戳脊梁骨,而无人去训斥偷奸耍滑的丈夫。

    侥幸回到家,累到极点,要坐下来歇一歇,还要被人往肚子狠踹一脚,扯住她的头发,骂骂咧咧地使唤她起来干活。阴阳怪气她是富裕日子过惯了,回到家中竟然敢摆架子。

    夜云轻不想当有口难言的爱宠,每日跪在凤箫声腿边服侍,却又入不了她的眼,也不愿意当垂首帖耳的奴仆,被二小姐踩着要害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胀大而无所适从。

    其中更不想的,就是当任劳任怨的妻子。

    劳心劳累,付出的劳苦不会被记在心里。

    分明一辈子都绕着锅碗瓢盆转,连伸手拿钱购买食材,料理一大家子人的口粮都要看人脸色,被骂作是败家娘们。

    含辛茹苦带出来的孩子,少被                                                父亲管教,又能从对方获得钱财、物品,从而更喜欢父亲。

    这太可怕了,简直是一场以死亡为终止的噩梦。竟有无数女性对此乐此不疲,前仆后继。

    是被骗了吧?被她们的父母长辈、社会环境诈骗。

    她们生活的圈子就那么小,太多人从小到大就是坐井观天。

    既得利益者也不愿意分出大量的肉,所以尽可能地垒高女孩们获取外部信息的城墙,拆除她们通往外界广阔天地的桥梁。

    许多夫人、小姐们口口声声,要郎君、父亲、兄弟易地而处,祈求他们以心换心,明白她们的处境。

    那哪可能呢,他们只会更加庆幸自己是个男儿身,乐滋滋地端坐高台,欣赏她们的困境。

    夜云轻撩动下袍,依照学来的法子坦然下跪,向凤家为数不多的大善人凤霜落请求,求她指点自己一条明路。

    她前方的路途昏晦不明,竟就求到她的跟前,要她来指引,哪来那么好的事?凤霜落抹去眼角沾染的泪,红肿的右脸颊被夜风吹得刺啦刺啦地扎。

    还是为夜云轻指了一条好路。

    在大小姐引荐下,夜云轻成了凤箫声的徒弟。

    她此举也不全然是为了夜云轻,是要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

    本意是终结奴仆的苦难,顺带让妹妹收收心,别再小孩心性,连开了智的生灵都要绑来玩乐。

    凤箫声她……换个方子玩乐。

    每当凤二小姐抬起脚,示意收下的徒弟来按,一点都没有名门闺秀内敛矜持的样儿。

    他就隔着跪伏在地,凑在师父膝盖前,抬起她一只脚。隔着足袋按压她脚面的穴位,从足通谷碾到金门,一手就能扣住申脉、仆参两穴,途径跗阳进到委中,再到承扶……

    往往这时候,意兴阑珊的师父就犯了困。

    师父的师父、他昔日的死敌、今日的师祖寒江雪诵书声不止,他手头的活自然没有停止的道理。

    于是,绕着阴廉、五里,抵达会阴,揉出一手黏腻了,还要用上嘴去侍弄。

    寒冽的北风刮起隔绝视线的珠帘,谨遵男女大防的师祖寒江雪听了声,隔着叮咚脆响的帘子,直视着夜云轻的动作。

    他看着他掀起偷闲耍懒的徒弟下摆,依从蛇类钻洞的本性,滑不溜秋地溜了进去。接着徒弟压在书卷上的手指跳动了几下,像承受不住什么的,又倏忽松了开来,软瘫了出去。

    随着承力点的卸力,她的身体按着惯性下滑,又被一波波的冲击拱了回去。

    等夜云轻酒足饭饱,湿着一张脸探出头来,便见理应对徒弟的遭遇施予援手的寒江雪,依然站在原地,维持同一个姿势,似乎是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困住。

    是不能动,还是不敢动呢?

    看样子是会给自己找个托词,例如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而夜云轻扯了绢布净脸,戳破对方自欺欺人的事实。

    ——你硬了。

    要扯来新衣替凤箫声更换的弟子,迎上师祖袭来的杀招。师父在他蛇信子附带的轻量毒素下,会有一场好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