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思二十余年敲钟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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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萧声人坐了半天,回味出不对劲的地方。这和那落迦醒着的时候不大一样啊。

    她找出师姐们给她的避火图翻了翻,挨个检查究竟是哪个步骤出了纰漏。

    这可太为难她了。

    要她看点发科打趣的小人书还成,反之,静下心来研究精心绘制的图文,从中揣摩出道理,引用到实践中来,跟拿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凤箫声粗略地东查查,西看看。原是启动装置没点着,哑火了。只得连夜跑去求助熄了灯预备就寝的师姐们。

    “什么?硬不起来?”禅房里倒水喝的方旭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本欲收拾就寝的贺欢宫弟子们,听见这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个个来了精神。

    她们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天练的功全在瞬息之间消化干净,就差原地翻十来个跟斗,边翻边听这一骇人听闻的八卦。

    首座大人的奇闻异事,可太令人好奇了。连睡得呼噜打得震天响,欲与雷公试比音的姐妹都被没入睡的人摇醒,就怕听漏了一个字词。

    在内室里的师姐妹,大部分都在那落迦那栽了跟头。

    小部分脱剩一条鸳鸯肚兜,赖在他床头,被武僧目不斜视地拿棉被裹了,铺盖一卷,扔地掷球一般,径直投回她们的院落。

    别说,投得还挺准。

    可这不纯侮辱人吗?

    被迫打                                                道回府的娘子们,先是在空中自由转体,搅了个晕头转向,接着摔到房内的地板上,磕得七荤八素,心里长着不少的怨气。

    只要六师姐一声令下,她们能立即整理好行装冲出去,检验检验那了不得的首座大人,是怎么个不得了的情况。

    “没想到啊,没想到。”

    “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长那么高大个。”

    “……”

    贺欢宫弟子们东一句、西一句,个个摩拳擦掌,就差立时张罗开。

    就冲着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和尚,平白给她们那般多的苦头吃!不狠狠回敬他一壶,叫他威风扫地,都对不起她们的辛勤。

    被摇醒的恒天,擦了擦嘴边臭烘烘的口水。

    她听了一会,弄明白状况,单刀直入,直点要害。她为师姐妹们早些时日的勤勉,打抱不平,“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嘛!还在他身上耗耗那么多的心血!多亏啊!”

    “且慢,凡事切勿太早下定论。”

    担任定海神针的方旭升,稳住一众姐妹浮躁的情绪,“这硬件硬不硬,得从长计议。当软不软,验过货才明了。不可单看一面之词。”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方旭升拉着凤萧声,抵达案发地点,查验实情。

    凤萧声指了指被她几杯酒放倒的那落迦,“师姐,你看如何?”

    方旭升盯了会,“挺大的。”

    “啊?”

    “我是说,”方旭升端起桌面陈设的竹筒,嗅了嗅,“想不到远离酒肉的天阿寺,竟然能给你翻出来这玩意儿。莫怪乎首座大人会中招。”

    原本滴酒不沾的人,一旦碰了这消愁解痛的杜康,怕是再戒不掉。其他引人沉迷的宝玩也是一样。

    说到这,方旭升耐人寻味地喵向小师妹,期望对方能理解她的弦外之音。

    事实证明,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要她自主开化,莫过于等候铁树开花。迟钝的程度足以叫所有等着看好戏的好事者憋出一团火气,自发引爆柴火。

    不是普度众生的老道,就甭想一天到晚思量着点化某人了。开窍二字,是要谨饬地挑拣缘分的。

    不等凤萧声说出个一二,方旭升自顾自解答。

    “喝醉酒是硬不起来的,能硬起来的,说明没有喝醉酒。”

    见小师妹一脸疑惑,方旭升身为六师姐,当仁不让地展开了作答,“喝醉酒的人那处是软的。能硬起来的,都不符合常理。”

    饮酒是郎君犯罪的饰词,妇人失贞的罪名。

    同样是沽酒而饮,落在不同人头顶,竟有了天壤之别。

    人们会绞尽脑汁,为嗜酒施暴的儿郎说情,反过来谴责妇女立于危墙之下,自甘下贱。

    “常有歹人假借酒意,侵害良家妇女。小师妹假若来日见着了,”方旭升折下一根树枝,从中折断,“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好嘞,保准不负众望。”将师姐之命铭记在心,凤萧声托着腮帮子,言道,“我们在寺庙里面搞酒色,就够不符合常理了。”

    方旭升摸着下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