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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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精致的劲儿还在。

    季洛镜撩开了头发,露出脖颈。

    摆钟滴滴答答,敲得她异常得紧张,甚至大腿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白女巫和天敌结婚,纯属是偶然,再深入一点说,应该是季洛镜倒霉。

    血族与白巫隐于社会之中,暗流涌动上百年来争斗不休。但季家历来不是主战派,不参与任何争端。大家都藏着掖着,努力像个普通人类一样活着。

    傅家与季家门当户对,家里的生意也多有往来。很自然地,到了适龄年纪两个怕麻烦的人便接受家里的要求结了婚。

    婚后,傅映洲与她相敬如宾,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关血族的异常。季洛镜也以为,傅映洲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直到某一天,她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失手用菜刀将一旁想要打下手的傅映洲划伤了。

    傅映洲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季洛镜对划伤他感到非常抱歉,准备去客厅找药箱的时候,手腕却被桎梏。

    傅映洲将她拉入怀间,冷声道:“你是白巫?”

    季洛镜听到这话,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转而,不苟言笑的傅先生勾起了唇角:“生命树血脉竟然和女巫血脉……共存。”

    傅映洲第一次咬她,很疼。

    现在,仍然很疼。

    季洛镜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始作俑者后背的衣料。她能感受到皮肤层被刺穿,血液划着冰冷的线在向外流失。

    傅映洲的父母亲都是大学教授。两人交换了身份,季洛镜才知傅家也不是激进的血族一派。至于什么生命树基因,她一无所知。眼下,问父母亲显然是最快的方法,但她不想途生事端。

    傅家只查到了季家所谓的生命树基因,季家也没查到傅家的血族身份。说明两家的秘密都保护地很好,至少是准备长此以往相安无事的态度。

    傅映洲告诉她,生命树基因只是于血族而言的最好养料,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

    季洛镜显然对“养料”一词颇有意见,两个人就此事与立场问题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后来,本来相互准备好好沟通的两个人又因为身份对立之事,关系也愈来愈僵硬。

    季洛镜签的画廊要在海外开阔市场,她原准备一声不吭直接出差,半途却被傅映洲拦了下来,他叫她别任性,想想两族的立场。

    为了逃避,她自己立了契约,承诺两年后一定回来处理。

    撑起身体,傅映洲揽住了她的腰,避免滑落下来。

    季洛镜垂着眼,不与他对视。

    血色重新回到傅映洲的指尖,他抬手用指腹擦掉了季洛镜眼角的泪水。

    “镜子,”傅映洲叫她小名。

    季洛镜脑子有些麻木,低声说了句“别碰我”,从他怀间脱离了出来,径直出了书房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面对他,她心里总是很别扭。

    手机振动,是画廊那边的联系人。

    季洛镜接通电话,沿着二楼的栏杆踱着步。无意间往下一瞥,一位穿着统一制服的姑娘正在擦拭着唱片机。不知怎的,她的侧脸忽然猛得与印象里的一张脸交叠。在意识到什么后,她的身体猛贯过来一股凉意。

    “喂——喂……”

    “欸,在呢在呢。什么事?”季洛镜收回视线。

    “落地了吗?”call电话的是画廊主理人刘摩根,他声线清亮,出于对下属关心的口吻问道。

    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季洛镜侧着头睨了眼从书房出来休息的傅映洲。他身材高挑,五官深邃,薄唇微抿。翻傅氏家谱,似乎祖上有欧洲人的血统。别的不说,血族的血统倒是正得很。

    她不理解,傅家几百年追求的纯血就因为个生命树基因就要在这里断了吗,为什么要选择她,选择季家。

    “已经到家了。”

    刘摩根“嗷”了一声:“季洛镜,你声音怎么虚虚的,发烧了吗?”

    傅映洲靠在她的身边,如同夫妻查岗一般静听她的话术。

    “…没有啊。”季洛镜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很,失血连着气力也失去了,要不是她最近身体还行,估计下一秒就躺下了。

    “哦,我还说给你加几天假期呢……”

    “发烧了,对的,谢谢摩根哥的关心。”季洛镜打断他,“差假放几天?”

    “十四天,两周。”

    “OK,成交。”她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在国外出差如同牛马的两年终于结束,本人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刘摩根说,顺便友好提醒着,“五号来报道,然后上个二十几天班就过年了。”

    刚刚还哭着说“别碰我”的人,现在在二楼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