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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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民宿众多,傅映洲刚好有认识的伙计在这边经营,顺理成章地便计划到这里过夜。

    雪色将傍晚的夜空衬得明亮。

    季洛镜随便找了家东北铁锅炖,掀开厚重的帘子拉着傅映洲进去了。

    店内还用的老式煤炉取暖,老板正在用夹子夹出枯萎的蜂窝煤。瞧见有客人来了,便说:“诶呦,这边坐。”

    傅映洲将雪具放在墙角,在季洛镜对面坐了下来。

    她搓着手,朝手心哈着热气。

    “呦,两口子。吃什么嘞?”老板拿来纸质菜单,用手指比划着推荐的菜品,“吃鱼不,这鱼没刺。”

    “不吃鱼,”傅映洲说,视线又回到季洛镜身上,“看她吃什么。”

    季洛镜拿来菜单翻看着,老板跟傅映洲谝着闲。

    “山上的雪大不大啊?”

    傅映洲说:“还行,不是很大。”

    “不大就好。不瞒你说,前几天来了几个‘萌新’,刚好雪大,在山上把腿摔断了。你瞧瞧,这不就是给自己找事的嘛。”

    他俩下来吃饭不是正餐的时间,也不是夜宵的时间。偌大的餐馆除了他们仨,以及后厨的厨子,没有其他人。

    老板如同第一次见到活人一般,叽叽喳喳地逮着二人聊天,最后还提议要不要喝一杯。

    傅映洲摆手拒绝,说晚上还有事情。

    店老板意味深长地将视线从傅映洲滑到季洛镜的身上,秒懂了一切。

    季洛镜低头吃饭无知无觉。

    ——

    民宿是loft户型,上下楼都有淋浴间。

    傅映洲洗完澡,发现季洛镜已经吹好头发缩回了床上。

    旖旎的气                                                氛立刻升了起来。

    季洛镜凑近他勾住了脖颈,她轻轻地问:“傅映洲,你要不要血?”

    就像是两人最热恋的时期,尽力释出丰富的热情与感情。

    傅映洲眸色很深,掌心插入季洛镜的发间,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回国以后,你在吃什么药?”

    “明知故问。”季洛镜仰头去吻他。

    招架不住少女的撒娇,傅映洲只能回吻了上去。

    唇齿分离后,他说:“别吃了。”

    季洛镜摇头:“你别想太多。是调月经的,国外这个药已经很广泛了。”

    “不准吃了。”傅映洲压抑着情绪,“这药对心血管很不好,对情绪也有影响。”

    季洛镜回国后吃短效避孕药没有避着傅映洲。她去国外出差,水土不服,刚刚适应便又回国了。

    这药是走处方开的,合情合理并不完全是为了避孕。

    倒是真没想到傅映洲反应会这么大。

    季洛镜手掌拢住他的脸,安慰说:“不吃了,傅映洲。你别生气……”

    没想到,男人竟垂下了眼睫避开了她的目光……

    负距离的侵略让季洛镜吃疼地呜咽。身体感官时间在被无限拉长,傅映洲沉声在她耳间说了好多话,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像是想抓住最后的希冀,傅映洲也同样地想抓住希望渺茫的未来。

    全数桎梏,男人将女孩颈间的碎发撩开。

    犬齿刺入薄嫩的肌肤,血液在被抽离。

    “不行……”季洛镜本就觉自己快被揉碎了,如今又来了这么一遭,身体根本吃不消。

    傅映洲今晚怕是疯了,失控了,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不过也好,疯过之后说不定就清醒了。两个就这么痛痛快快地结束,好像也不错。

    季洛镜不走心,傅映洲不知是情绪所然食了她的血竟也索然无味。

    他的脑海不断回忆着近日季洛镜的种种。

    他与她牵着手、搂着腰在亲戚面前做一对模范夫妻;他与她在缆车上平和地聊着天,在雪道肆意地滑行;他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和自来熟老板唠嗑……

    为什么就不行呢,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旁人的事情?一群群龙无首的白巫系统,一群极度精致利己主义的血族,怎么一个个的都在打扰他的好事。他释出的所有感情难道就只能无功而返吗?

    傅映洲在集团叱咤风云,雷厉风行。是傅氏百年以来最年轻的一位掌权人,业界内对他无不叹服。

    到头来,原来是优柔寡断全点在了感情上。

    季洛镜意识有些涣散,眼皮几乎已经撑不住了。

    她从未感到如此困乏,许是一时的极限运动让她伤了精气神,许是傅映洲施加在她身上的、可以称的上是惩罚一样的压力。

    好像有水滴一样的东西落在她的脸颊,她无意识地抬手去蹭,发现不是自己的。

    天人在尽力交战,猛然得清明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