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

    陈卓凛然，连忙应是。

    “唉。”老人感慨一声，说道：“当年人族与妖族数次大战，我沿海渔村就有诸多前辈舍生忘死，冲锋在前，为人族安宁立下赫赫战功，可换来的是什么呢？时间，能吞没掉一切，唯有人心的贪婪如故，到头来，还不是沦为旁人掌中的玩物？”

    老人忽而对陈卓挥了挥手。

    陈卓明白，起身告退。

    他走出屋外，又朝屋内看了一眼。

    老村长依然坐在椅上，低头沉思。彼时彼刻，他一改往日智慧长者的形象，更似一位沙场归来的将军。

    ……

    陈卓回到家中，默念一声“宝云”，然后转头四顾。

    随即他的身后传来声音。

    “响应您的召唤，主人。”

    陈卓霍然转身，见宝云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

    这神出鬼没的，蝙蝠侠呀。

    陈卓轻咳一声，说道：“以后见我，不必下跪。”

    “是，主人。”

    “还有，三年之期，我会遵守。”

    “感谢您的好意，主人。”

    宝云嘴上说着感激的话，语气却很冷淡，显然并不相信陈卓的话。

    “我是认真的，你能遵守诺言，我陈卓自然也是一诺千金。”

    此时，宝云抬头看向陈卓，看到陈卓眼里的认真，终于动容，小声应道：“是，主人。”

    “呃，能不能换个称呼？”

    陈卓不自在地挠挠头，说他欠犯也好，矫情也罢，被称作“主人”，总让他联想到前世的一些名字带“霸”的反派人物。

    “那，主公？”

    “换。”

    “小主？”

    “换！”

    “少爷。”

    陈卓满意地点点头，冲宝云伸出右手。

    “握一下，以后相处愉快。”

    宝云眨眨眼，试探地伸出手。

    一人一妖，两只表示友好的手就这样握在一起。

    陈卓握着宝云的手，象征性地抖了两抖。

    这时，房门打开。

    “大哥，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余俊逸笑着推门进来，随即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到大哥正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脸上还挂着暧昧的笑容。

    他默默退出，还将房门带上。

    他身后的古柳儿不满地抱怨：“干嘛、干嘛，怎么不进去？”

    余俊逸满面肃穆，喃喃道：“我好像，发现大哥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