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心思之密，乃自己生平仅见，与他对上，自己竟生出毫无胜算之感。

    陈卓察言观色，看着郑智有些失魂落魄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算对了。

    一个名门大派，却写出了《化妖心法》这种灭绝人性的修行功法，从他们在胡家出事后，拼命搜寻这样东西就能看出他们对其的重视程度，显然是极为不愿这样东西为外界所知。自己先前一试，果然击中对方的软肋。

    此刻，郑司丞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也难怪，打又打不得，抓又抓不了，现在对待陈卓，就像对待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

    他看着陈卓，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问道：“不知上使，想要我等做什么，才能换回《化妖心法》。”

    这个时候，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单刀直入地提问，对方既然选择这个时机提出《化妖心法》，定然有所图谋。

    至于这图谋为何，到底有多大，他能不能顶得住，就不是眼下要考虑的事情，如果他接不住，还有荀观主，荀观主再接不住，还有上面，天塌下来大个儿顶着，他是躺平了。

    陈卓笑了笑，笑声为面具所隔，声音显得闷闷的。

    只见他悠然地坐到先前郑司丞所坐的石凳上，翘起二郎腿，对郑司丞说道：“现在，我需要你表明自己的态度。”

    郑司丞想了想，咬咬牙，举起右手，绕着头顶转了三圈。

    随即，他身后的手下以及埋伏在远处的十支辟邪小队全都撤走。

    接着，郑司丞靠近陈卓，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脑袋正好与陈卓晃动的脚一样高。

    莹莹从先前开始，捂着嘴笑一直没有停过，见郑司丞蹲下，又用亭内诸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苏苏咬耳朵：

    “姐，你看他好像一条狗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