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

    他咬牙叫着张氏，夫妻俩快步离开，再没停留。

    楼老二这回没叫他们，嗤笑了两声，转头看楼老爷子。

    “爹，怎么回事？”

    楼老爷子瞪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你大哥吵嚷！”

    楼老二一屁股坐在炕沿儿。

    “说说呗，让我也乐呵乐呵。”

    楼老爷子，“……回去问你媳妇去。”

    楼老二撇撇嘴，站起身，“我把年礼带回来了，过两天带李氏跟几个孩子回府城，今年就不在家过年了。”

    楼老爷子愣住。

    “那老三他们……”

    “回来就是送年礼加接他们。”

    “那四郎……”

    “四郎开年要进京参加会试，没空回来过年。”

    楼老爷子哦了一声，脸色肉眼可见的颓然下去。

    楼老二看着没吭声，楼老太太急了。

    “老二，你们都去府城过年，怎么不想着带我跟你爹去看看？我们好多年没……”

    “行了，老胳膊老腿的，你还想去哪？”楼老爷子喝断楼老太太。

    楼老太太委屈的看着楼老爷子。

    楼老二只当没看见，“那这样，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年礼要送。”

    楼老爷子摆摆手。

    楼老二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宅子，李氏正高兴的拿着一块布在自己身上比划。

    看到他回来，笑呵呵问，“这颜色怎么样？我穿会不会太嫩？”

    “好看！我媳妇穿什么都好看。”楼老二嘿嘿笑。

    李氏啐了他一口，把布料收起来，“还是给三弟妹穿吧，她脸皮嫩，衬得住这颜色。”

    楼老二拉过她坐下，“媳妇，问你个事儿。”

    “啥？”

    “楼谷雨在崔家干什么了？刚在老宅，看老大两口子气的不轻，吆喝着要让四郎给他们去撑腰。”

    “让四郎给他们撑腰？”

    李氏呸了一声，“他们哪来的脸！”

    这台词跟楼老二骂老大时，几乎一样，楼老二哈哈大笑。

    “说说，怎么回事儿？”

    李氏放下手中的布，“楼谷雨那妮子好好的少奶奶不做，非要作妖！上月初听张氏笑呵呵回来报喜，说楼谷雨怀上了崔家的嫡子！”

    说到嫡子，特意停下来啐了口。

    撇着嘴继续道，“跟个傻子有了孩子，她还得意上了！怀上就怀上了呗，你好好坐胎，真生下嫡子，那崔家还不把她给供着？她不！她天天跑她那个被她送到傻子床上的小妾那耀武扬威，给小妾立规矩，不是端茶就是倒水，好家伙，生生给小妾弄早产了！亏的是小妾的月份也差不多了，有惊无险的生下了崔家的长孙！”

    楼老二额了声，“就她身边那个伺候的小丫鬟？生了崔家的长孙？”

    “可不是！”李氏嘴角向下，嘲讽的不得了，“崔家人一看小妾生的是儿子，都高兴疯了！哪还会让楼谷雨近他们的身，连住处都给楼谷雨挪了个偏僻的院落！到这会儿了，你说她但凡安分点，也不会闹出后面的事……”

    “后面……出什么事了？”楼老二好奇道。

    李氏瞥他一眼，“什么事？她看咱们楼记不顺眼，找人四处散播咱们楼记饭菜不干净，还让人去白吃白喝砸场子，这口气我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