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拿来一个盆子，直接扣到她脑袋上比画。 

    颜素瞬间就理解吴妈刚才为什么嘴角抽搐，一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祁念兴冲冲地把盆子盖在颜素脑袋上，又把镜子拿来放在茶几上，她站在颜素身后，捏着颜素的小脸蛋：“看看咱们这小脸蛋多白多好看，你妈一定是个大美人！” 

    “要不怎么说人长得漂亮，就是穿个麻袋都漂亮，你看看你头顶陶瓷盆子都这么好看！” 

    颜素：“……” 

    她有种生死未卜的感觉。 

    祁念艰难地弯着嘴角，温柔的哄着：“祁阿姨，您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能一直围着我转，要不然咱们还是去理发店？” 

    “我看大院里就有理发店，应该几毛钱最多一块钱就够了吧！” 

    “不辛苦，理发店的手艺哪有我的好，再说了我可是有十几年剪头发的经验！” 

    祁念忽然盯着颜素的脸，委屈巴巴地说：“素素，好歹咱们两个还相处了这么久，难道咱们之间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必须有！”颜素咬着后牙槽，把这三个字挤出来。 

    “阿姨就知道没有白疼你！” 

    “吴妈，帮我把收音机打开，挑个有音乐的频道！” 

    吴妈从厨房里出来，就跟见鬼了一样匆匆打开收音机，又躲进了厨房。 

    颜素坐在小板凳上如坐针毡，感觉到祁阿姨再次把盆子扣到脑袋上。 

    她索性闭上眼睛。 

    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颜素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 

    祁阿姨说她有十几年的经验，想来就算丑也丑不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