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罚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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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想来也是不可信之事,是今日在下唐突了,还望嫂子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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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间,白氏端坐于正堂之上,正转着手中佛珠喃喃念着佛经,原本对前来惊扰的婆子十分不悦,然而听完事情原委后,却当即便震怒不已,连晚膳都毫无心情,匆匆便召来府内几名管事细问详情。
福琏立在旁侧,忍不住温言相劝道:
“老夫人,您可千万别动气,二爷又不是不懂这点分寸之人,这些日子府内人人都瞧着他天没亮便出门了,怎会有空和那赵通判一同流连烟花之地呢?该是几位爷喝多了,顺嘴开些玩笑罢了。”
白氏手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
“我瞧着当真是顺嘴,不过是顺嘴说了实情罢了!那个赵宏是什么人物?年纪轻轻却如此不成器,连年政绩垫底,迟早要被弹劾!整日与这样的人厮混在一处,怎么不会自甘堕落?烟花之地,他如今已是成家立业了的人,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
她一想到窦言洵白日不去衙门,反而假借政务繁忙为由,与赵宏连日流连秦楼楚馆之地,胸中怒火愈发汹涌,连带着头都开始痛了起来。
如今窦怀生即将高升调任去吏部,正是紧要风头,在此关键时刻,若这等丑闻流传出去,难免会被人抓住把柄,轻则毁了窦家管教子女的名声,重则阻碍全家仕途。
想到此,白氏当即便怒容满面,几乎要气急将手中的茶盏掷于地上:
“此等不知轻重的混账!若是再这般胡闹,休怪我便依着家规处置了他!”
言罢,她便吩咐道:
“福琏,你去将那个毫无长进的逆子给我叫来,命他即刻便去祠堂跪着,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福琏不敢再多言,只得低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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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祠堂内烛火微微跳动,映得供台上的先人牌位若隐若现,肃穆之中带着几分寒意。
窦言洵静静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身影在烛光下拉得修长,背脊依旧挺直。跪的时间长了,他的膝盖早已麻木,冷硬的石砖透着冬夜的寒凉,缓缓渗入骨髓,痛楚亦从膝盖逐渐蔓延到全身。 .
他抬眼望向供奉的列祖列宗神位,深邃的眉宇在摇曳的火苗映衬下,愈发凉薄冷峻。
祠 堂外偶有夜风萧瑟,吹动门扉轻响。
不知又跪了多久,忽而传来一阵极为轻缓的脚步声,踩在枯叶上,渐渐向这里靠近。
窦言洵轻轻睁开双眼,便见一抹纤细的身影立于门口,身形单薄,白皙的脸庞上唯独一双乌黑的眸子格外引人注目。那双眼眸如浸了一捧冰泉一般,水汪汪的望向他,眉间满是担忧。
林栩手中还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灯火微微摇曳,映照得她的面庞比起往常更为柔和些许。
她缓步上前,将灯笼拿的近了些,低声开口道:
“夫君.......我来迟了,你的膝盖还好吗?”
窦言洵原本敛在一处的神色松散许多,淡然勾起唇角:
“栩栩怎么来了?这等寂静寒夜,夫人衣衫单薄,怕是要受冷了。”
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亦是一如即往的漫不经心。
林栩轻叹一声,将手中的小灯放在他身旁,轻轻俯下身来,声音浸入晚风,分明有着不分伯仲的轻柔:
“夫君受罚,栩栩身为妻子,如何能坐视不理?只是妾身虽无法分担一二,也不能让夫君独自承受冬夜冷意。”
窦言洵的目光在她面容上稍作停留。
林栩垂首,缓缓道:
“栩栩去求了母亲,只是母亲尚且还在怒气中,并不愿意听妾身言语。”
她伸手轻轻覆上他的肩膀,传来几分温热的,带着微弱香气的暖意。
“等天亮时分,妾身再去求母亲,想必待她消了气,自会谅解夫君的。”
窦言洵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自嘲,唇边却笑意欲盛:
“做出这等有辱家风之事,她一向严厉,不会谅解的。”
他双眼有浓重的倦意袭卷,却只淡淡抬眉,轻声道:
“人人骂我浪荡轻薄,弃娇妻不顾而流连青楼,夫人难道不生气么?为何还来看我?”
林栩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她缓缓蹲下,与他平视,目光柔和如月华倾泻,映得他冷然的面庞也染上一丝暖意。
她轻轻一笑,低声道:
“世人眼中如何,于栩栩而言,并非要紧之事。栩栩心中在意的,一向唯有夫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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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霜月如钩,冯黛珠倚在绣枕之上,手中药盅温热,浓郁的药香萦绕不散。坐胎药滋补平和,又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自打再度有孕以来,赵嬷嬷便每日殷勤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