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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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必是早就做好了周密万全的计划。替罪羊恐怕已经洗干净脖子等着了。若皇上不听冤屈执意降罪,便会落下个冤杀手足的名声。

    靖王出此下策也要入京,一定有所图谋。

    温言川:“王爷觉得该不该让靖王得逞?”

    萧彻眼底掠过一丝阴暗:“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称心如意。”

    温言川语气轻快:“那我便遂了王爷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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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日,除了林子的鸟窝遭了殃,被萧彻里里外外掏了个遍外,一切都非常安稳。

    祈福结束第二日,太子殿下摆驾回宫,朝臣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护国寺。

    温言川已经决定将纵火一事按下不表,便没进宫面圣。回府之后睡了个午觉,正懵懵登登地坐在床上发呆,刘伯来敲门:“公子,宫里来人了。让您即刻进宫。”

    温言川眼神瞬间清明:“知道了。就来。”

    来到长明宫,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孙公公才从里面出来:“皇上请温大人进去。”

    并非温言川自负,以往面圣他从未等过这么久。心里已经知道出了问题。

    进去后,温言川跪在地上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跪了有一会儿,龙榻上传来一句不辨喜怒的:“起来吧。”

    “谢皇上。”温言川站起身,不动声色。

    燕文帝倚在软枕上,气色较之前好了不少:“此次祈福可还顺利?”

    此话一出温言川便明白了,面色平静道:“回皇上,不是很顺利。太子殿下住的禅房失了火,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微臣无能,让纵火之人跑了。”

    听到此话的燕文帝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显然已经知晓了:“可有查出纵火之人的身份?”

    “纵火之人迷晕了寺内一名僧人,乔装成他的模样,借着采买的由头逃离了寺庙。”温言川从袖中拿出腰牌,双手呈上,“御林军在他住的地方搜到了靖王的腰牌。”

    孙公公拿过腰牌呈给皇上。

    燕文帝嶙峋的手抚过腰牌上的“靖”                                                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惚。良久才喃喃道:“朕是由静太妃养大的。”

    燕文帝四岁丧母,当时的静妃一直无所出,先帝便将其交由静妃抚养。五年后,静妃忽然有了身孕,次年生下了现在的靖王。

    在抚养后代上,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更何况一个亲生,一个后来。一个呱呱坠地,一个六岁稚子。

    年幼的燕文帝一边享受着静妃的庇护,一边品尝着静妃的偏心。天地似乎换了顺序。

    燕文帝十六岁那年,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的静妃在临终前牢牢抓着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叮嘱:“远儿是我唯一的亲骨肉,看在我照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他。一定要助他登上皇位。”

    当年五子夺权,燕文帝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靖王的性命。除了怕落下残害手足的名声,还有便是顾念了这层情分。

    燕文帝放下腰牌:“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已经瞒而不报,若现在再说此计为陷害,以皇上的性子定会觉得他在袒护靖王。

    看来靖王入京是拦不住了。

    “回皇上,微臣觉得先召靖王入京问清楚再处置不迟。”温言川折中道。

    燕文帝“嗯”了声:“即刻召靖王回京。”

    孙公公退出去传旨。

    “太子一回宫便过来请安,说爱卿待他极好。”燕文帝看向温言川,“赤子之心,爱卿莫要辜负。”

    温言川立即跪在地上:“微臣万死不辞。”

    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皇上还是怀疑他了。到底是谁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的?所图为何?

    说了这么一会话,燕文帝已经是累极了:“如此便好。爱卿退下吧。”

    “微臣告退。”

    从殿里出来,温言川迎面遇上了孙公公。

    孙公公借着行礼的机会,凑近了,压低声音:“户部的孟大人来给皇上请过安。”

    温言川颔首:“多谢公公。”

    回了府,温言川径直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孙公公口中的孟大人是户部侍郎孟青。

    孟青此举要么是为了激起皇上对他的怀疑,要么是为了保证靖王的计划不被破坏。亦或二者兼有。

    最关键的是,孟青是庞景的人。他这么做会不会是庞景的授意?

    难道说靖王已经和朝中大臣搭上了线?

    思及此,温言川不由叹了口气。

    “唉声叹气做什么?小老头似的。”

    温言川循声抬头,见一身红衣的萧彻走了进来。此刻天色还未黑,窗外是霞光漫天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