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满座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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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站起来,躬身道:“谢陛下。臣告退。”

    皇帝身边的太监送她出去,殿外阶下,徐敬慈正跪在那里。

    宋却好不容易从书房活着出来,她松了口气,从太监手里接过暖炉,然后与一脸茫然的徐敬慈对视了:“……?”

    “你怎么了?”宋却幸灾乐祸,“昨天不还意气风发地领了赏吗?”

    徐敬慈见了宋却就心生欢喜,高兴道:“不知道啊。你有眉目吗?”

    心真是大。宋却这几日每次想到他时都觉得自己从前是个脑残,不然怎么会把这样一个蠢蛋当作心思缜密的毒蛇防来防去。

    她忍不住叹气:“你不仔细想想吗?”

    “我对天发誓,我一直在想……想不到嘛这不是。”

    说实话,宋却暂时也没想到,不过见到皇上那个样子,大概是要敲打一下徐敬慈吧。

    不出意外,会是自己害的。

    宋却一天当中只有一点时间去猜测皇上的老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为了少走弯路,她干脆去问旁边的太监:“陶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陶公公是皇上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信,自宋却触及到皇城时她就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了。本以为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想到是个三十多岁还一副少年模样的。

    陶公公与皇上一个鼻孔出气,对宋却也是百般欣赏。他低头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妄自揣摩圣意呢。”

    宋却叹了口气,果真是因为自己。她说:“我明白了,多谢公公。”

    陶公公喜欢这种不用多说就能明白的人,他客气地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严冬的冷风能吹到骨头里,徐敬慈又是个不爱多穿衣服的,从来奉行“大氅里穿得越少越                                                漂亮”,跪在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冬天教会如何做人。

    宋却讥笑一声,缓步走下台阶,眼神不做任何停留地从徐敬慈身旁走开。

    如果徐敬慈的手中没有一个从天而降的手炉,宋却的漠然将会更有说服力。

    第二日上朝时,宋却不出意外地又被针对了。入朝以来每天都是这样,金银花胖大海不要钱地往家里拿,生怕某天因为嗓子不好而有了败绩。

    可之前只是跟几个人吵些不痛不痒的架,今日就不一样了,宋却到皇上那边提了女子科考的事,朝中除了与宋却相熟的几人,几乎没人不跪下参她的。

    宋却想这应该是要完蛋了,皇上对她再怎么迁就,也不会冒着被诟病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支持她了。

    南墙还没撞上,先撞到人墙了,宋却不爱挤来挤去,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动嘴,就有一人力排众议站到了宋却的身后。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可议。”

    宋却转头一看,左丞相傅珏。

    下朝后,宋却独自追上了傅珏:“左相,多谢左相今日为下官说话。”

    傅珏上了年纪,整日里板着脸,就连皱纹都比旁人深刻几分。他对宋却这种刺头行为颇为不满,但又不多言,免得被归于乐王党,同样的,他也看不惯柯治,不过依旧不说话,免得被归于澈王党。

    今日不知怎么,难得一见得赞同了他人。

    他神色不善,打量着宋却,冷声道:“就是你跟傅识若胡乱许诺的?”

    宋却一惊,想到冬狩时,傅识若贴在她耳边说“我也想做官”,自己贴在她耳边说“马上就能”。

    她不喜欢轻易许诺,可傅识若的红叶夹在书里,从此每每翻页都能见到她。不得不,忍不住,诺言大概都是凭着这两种心态从每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宋却深吸了口气:“下官没有胡乱许诺,就算今日没有左相,下官也会日日请奏,想尽办法,将这句诺言借圣旨传走。”

    “胡闹!”

    “左相明知是胡闹,为什么要帮下官说话?”

    “傅识若现在剑也拿不稳武也练不好,整日就想着如何入朝为官了。我若不说上两句,等此事被彻底打回,她不得一哭二闹?”傅珏越说越气,最后指着宋却的鼻子,“死丫头!”

    他是真的不愿意跟宋却多说两句话,气得拂袖走了,宋却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不过傅珏没说几句就又折返回来:“我今日不替你说话,你要如何做?”

    宋却实话实说:“暗杀,先杀几个,让他人惧怕,空出来的官职让自己人顶上。威逼利诱,澈王隐约有超过乐王的迹象,他的追随者不会少,为了讨好他,也会支持下官。下官已在陛下面前言明,对这些事,陛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在时间上会略微长些,大概要等到下半年。但这样以来,就赶不上这次科考了。”

    傅珏:“……”

    傅珏:“…………”

    傅珏:“死丫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