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寒冬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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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除京城,还好这人聪明,懂了皇上的意思。”

    “我去淮南时,正好有难民涌入,他推行政策,有条不紊,遇见不懂事的则杀一儆百,碰见反抗的就以儆效尤。”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要稳定天下,殊途同归,当属一路。”

    徐敬慈沉默半天,问道:“替姜无真姜丞相报仇吗?”

    宋却不答,算是默认。

    “那日在你家中听到这个名字,但你那时在处置宋皋禹……我原以为霍大人是你的老师,没想到是姜相。”

    宋却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徐敬慈语气当中的尊敬。

    “那你怎么报?驱她去江南的是陛下。”

    “我自有定夺。”宋却不想再谈这个,正好她有话要问,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初入朝堂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宋大人紧张啊?”徐敬慈笑了一会儿才道,“也紧张。那时爹刚去世不久,我在边疆苦苦撑着,回京述职的时候觉得哪儿都不适应,在大殿上怎么站都尴尬。”

    宋却深有体会,不禁点头。

    徐敬慈偷偷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暗笑:“没关系,中书令除了苦一点累一点也没别的事,你还没去政事堂吧?眼看要冬狩了,折子肯定堆得很高。里面的人都是老头子,不好相处,你可能要让着他们一点儿。”

    “你知道的还挺多。”

    “你被拘着,消息再灵通也有遗漏的时候,但今后就不会了。”

    宋却疑惑地看向徐敬慈,他今日说起话来怎么又正经又轻柔,搞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死徐敬慈,天天变着花样耍人,等近日忙过去了,定要好好整他一顿。

    “这样吧。”宋却的伟大构思被徐敬慈打断,“你觉得尴尬的时候,就去向陛下参我,这样朝堂上就吵起来了,你也不用担心尴不尴尬了。”

    宋却被逗笑了,但仍旧将头一撇:“参你?你想得                                                倒美。”

    天气越来越冷,政事堂的炉子都点了好几个,那些老臣说京城又刮妖风,每刮一次就更冷一分,老年的日子不太好过。

    宋却就静静听着,烛台爆出烛花,折子翻到了冬狩。

    半个多月,她都在政事堂周旋。老臣不太待见她,大概是觉得她使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陛下。再者,哪有女人混在这里的道理。他们应该懂些什么的,可又装作什么都不懂。

    她跟着中书侍郎学着处理政务,发现这些东西比书本上的都要难,什么孔子孟子,左传汉书,学了也用不精。

    虽然徐敬慈说了,要多让着这些老头,可他自己拎着餐盒过来,听到那些闲话的时候,又开始自己生闷气了,隔天就和秦渊渺写了一长串的名单,全是他要告状的。

    宋却也没什么好脾气,凭着年轻,脑子灵光,舌战群儒了数次,也被告到御前数次。

    那会儿宋却刚入朝的尴尬全然消尽了,她好像懂了在朝堂之上应该做什么——吵架。

    凭着年轻的脑子吵了许多次,政事堂终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了,大家都不想跟对方有什么交流,没必要的时候再不说话了。

    “唉,冬狩的事情原本都说好了,这下又交给澈王。圣心难测啊。”

    “五殿下背靠那位,陛下估计早看不爽了。”

    “苦了许多人了,澈王什么时候回京不好,偏偏赶在这时……大概又要重新站队了。”

    “什么呀,澈王毕竟是个年轻人,咱们这儿不也有个年轻人吗?年轻人什么样,可见一斑呐。”

    “嘘,慎言。不过澈王确实没什么背景,但万一陛下就是喜欢呢?那位再是权臣,陛下金口一开,也难顶啊。”

    临近冬狩,事务较多,宋却也加了几回班。

    她透过窗纸去看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了。听着那边在聊天,想必也没什么活可干了。

    她挂好毛笔,拿着手炉起身:“我下班了,诸位要走也请尽快吧,天黑路滑,别把某些老年人的腿摔断。”

    其中有人脸色渐青,宋却没理,推门离开。

    “宋却。做中书令不容易吧?”那人说,“你在这里也不做什么事,当然,也没什么事情给你做,小姑娘还要沾染朝堂,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宋却刚推开门,冷风顺着门缝流了进来。

    她回头:“老头,这么多年还在这个位置上待着,不容易吧?有你政事堂或许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当然,但是你要是走了,那就普天同庆了。老头也要给小姑娘做下属,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却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不过这抹笑落在别人眼中颇具讽刺意味:“你是考进来的,我也是,官职是陛下定的,我插不了嘴。对我不满意怎么不早说,早朝见,我会如你所愿,参你一本。”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