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身有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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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步青云》 

    周招渡狼狈地下朝,但后面两只疯狗对他穷追不舍。

    徐敬慈:“乐王殿下等等臣!臣还有本要奏啊!”

    秦渊渺:“乐王殿下快跑啊!让臣护送你回府!”

    周景佑追这两条狗都要追死了,终于在廊下把他们两个拦下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被迫忽略掉其他朝臣的目光:“哪有……哪有你们这么说别人的?”

    徐敬慈:“我们说啥了?”

    秦渊渺:“不知道啊。”

    自认完全找不出错处的徐敬慈将问题抛回给了周景佑:“我们说啥啦?”

    周景佑缓了好久,跑起来时冷风灌进喉咙里,让他说话都嘶哑起来:“让你们挑衅他,只是为了让他有紧迫感,不是往人心窝里戳,也不是阴阳怪气他。懂吗?”

    徐敬慈打了个手势:“让开一点,跟你不熟。”

    周景佑:“……”

    秦渊渺指了个方向:“看,他在那儿。”

    徐敬慈:“桀桀桀。”

    周景佑:“……”

    周招渡自认为目前的情况他应该没有得罪的人了,那些他得罪过的人全成了黄土白骨,还没来得及得罪的见到这些人的下场,大多不会自讨没趣。

    平心而论,他与徐敬慈也没有往来,除去早朝时礼貌的问安,就再无私下的联系了。唯一有关系的还是因为死了的四哥,不过这点关系早就在太子身边冲淡了。

    怎么今日他咄咄逼人,紧咬不放呢。

    连续四五日,周招渡都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中,柯治与他同在朝中,却不发一言。

    周招渡实在是忍不了了,下朝以后贴着柯治走:“柯相,你没听到徐舍和秦赭说了什么吗!”

    柯治瞥了一眼远处搔首弄姿的两人,面不改色道:“少年人的玩笑罢了,幼稚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任他们消遣几日也就一哄而散了。”

    周招渡受了委屈,又不敢多说:“是,柯相说得对。”

    柯治的脑子转了个弯,他反应过来,如果不把缘由与利害说清楚,面前这个少年人也会像对面那两条疯狗一样到处发疯。

    他神色未变,语气松动几分:“宋却此人,你可知道?”

    “中书令家的那位。”周招渡点了点头,“霍大人在翰林院时总说她,略有耳闻。后来在大哥手下待了几日,也没有霍大人说得那么神。”

    “或许是太子不听呢?”柯治不紧不慢地走着,“在张笃面前提了一堆处置北疆人的办法,为太子那个迂腐找了条最适合他的路,还给徐敬慈送去了功绩。”

    “知道袁青寻吗?”见周招渡没有反应,柯治问道。

    “江南袁氏……前朝的谋士了。”

    “宋皋禹不成器,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全靠他的夫人。宋却与袁青寻在江南待了那么久,你说宋却学到了什么?”

    周招渡低头:“大概学了一身的算计吧。”

    柯治哼笑一声:“皇后的红叶宴,你没去吧?宋却与徐敬慈可密切着呢。他这般对你,定是宋却授意。”

    “可这么久了,宋却也没有动静啊?”

    “女人就是女人,哪能与男子相提并论。她束手束脚,顾虑重重,只能等着别人给她机会。如今我们平步青云,根本不需要对澈王下手,就能静候一步登天,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那、那还要提防吗?”

    “当然要。她毕竟也算个聪明人。不过后宅的女子委实没有什么前途,袁青寻再怎么出身士族大家,不也要给宋皋禹这个庸才做配吗?”柯治停下来,与徐敬慈和秦渊渺远远地打了声招呼,继续道,“小孩子的玩闹,你不必在意。”

    临近冬狩,宋却连袁青寻的面都见不到了。

    宋皋禹大概是怕这两人凑在一起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时,留下一句“京城危险”就用府兵各自软禁了。

    不过说是软禁,宋却也有机会能出去,只是身边围着不少人,心里不舒坦。

    夜已深,宋却没睡。

    与周景佑通信以来,她每夜都守着。尺素也挎着佩剑,与她一起守。

    但这样熬着总不是个事,尺素打了个哈欠:“小姐,这能行吗?乐王真能来?”

    “徐敬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着秦渊渺,那就是两个狗嘴,应当不会有问题。”

    宋却抱着暖炉,透过窗楹去看把守的府兵。

    入冬天气渐冷,她十分畏寒,屋内早就点起了炉子。这几日为了保持清醒,炉子便熄了,唯一的暖意只有手炉。

    “女人当谋士,总是让人放下戒备,就连柯治都不例外。”宋却面无表情,“这些男人不相信女人能成事,特别是柯治,他才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纵使跟乐王说了一堆道理,也不见得真的说出那句‘小心行事’,估计巴不得他现在就来这里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