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心有疑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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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放他过去了。
不过他显然不是为了挨骂才来找事的,他纯粹就是想掀了粥棚。
在宋却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将手中烫人的粥泼向宋却:“你这狗官,女人也想骑在我们头上!”
宋却后退两步,避开那碗粥,但对面的人已经双手搭上粥棚,眼见着就要掀了。
此时,一杆长枪横扫过来,以雷霆之势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狗贼。带走!”
来者风骚当中透着两分欠揍,他将长枪随意搭在肩上,一手撑着桌子,拗出一个漂亮的侧脸:“宋大人,下官的巡防可还严密?”
宋却无语死了,但不知怎么,又笑了一下:“你手压到粥了。”
“难怪呢,我说怎么有点烫……”
宋却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玉兰的手帕,叠的四四方方,跟在她身边久了,还染上了浅淡的香气。她将帕子递去:“擦一擦吧。”
这下徐敬慈僵住了。
他上一次见到这种手帕还是在不荒村,那时宋却为了不引人注目,都是替他擦拭的。那股香气动人心魄,闻起来十分危险,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但手上的粥粘嗒嗒的,弄到这方帕子上会不会不太好?倘若是宋却带回去洗,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可要是给自己了,稍不留神弄坏了怎么办。
宋却不知道他犯什么傻,只是看着徐 敬慈身后的人,陡然焦急起来:“哎,你……徐敬慈……”
徐敬慈压根不理她,她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身侧的几个官吏:“你们……”
他们也急了起来,甚至人群都骚动了,在数句“小心”的呐喊中,闹事人的匕首精准地刺在了徐敬慈的胸口。
期间宋却还想上手拦一下,却不知怎么被徐敬慈抓握住,硬是挣脱不开。
没想到自己能得手的男子:“……”
宋却:“……”
宋却:“愣着干什么!抓起来!”
刀刃刺得不深,大概是那人心里害怕。
徐敬慈低头看着伤口,逐渐将它与被抓起来的男子联系起来:“……”
宋却见他好好的站着,好笑甚至压过了担心:“你这是干什么?”
徐敬慈捂着伤口:“不小心……”
原本用来擦粥的手帕现在用来擦拭鲜血了。宋却替他摁着流血的伤口,忍不住叹气:“歇着去吧,你脑子看起来不是很清醒。”
“我让着他呢……哎,别推我。”
刚出场没多久的徐敬慈被推到附近的医馆去了,宋却忍住了过去看他的心思,直到粥棚前的人四下散开才走到一旁。
“徐敬慈呢?”
之前与她说话的官吏指了个方向:“去那边了。”
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呢。自己要是真的喜欢他,现在早该担心地飞过去了,怎么可能事不关己地慢慢走过去。
幸好对方的伤不是很重,可受了伤都要摆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心也太大了吧?
宋却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徐敬慈因扯动肩膀而龇牙咧嘴。
还以为真像他说的那般没事呢,还不是背着人偷偷喊疼。
“徐敬慈。”宋却喊他,看着他背部一僵,缓缓转过头。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探究的神色不掩分毫:“伤如何了?”
“好全了。对了,”徐敬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枝绒花,山青色如雾,那时飞鸟远去留下的惆怅正是这种颜色,“这个给你。正好闲下来了,得空寻了一枝,本就是要给你的。”
宋却接过绒花,颜色真的漂亮,长得也是真的难以言喻,只一眼宋却便知道这朵花是怎么来的了。她没戳破,轻声道:“谢谢。”
盯着徐敬慈的这一段时间,宋却来来回回弯弯绕绕曲折婉转地想了很多。什么喜欢啊心动啊玉兰啊徐敬慈什么的,飞快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前读过的关关雎鸠呦呦鹿鸣蒹葭苍苍又给她的脑子绑了个结,让她没办法找到一点儿可供参考的事实依据。
“喜欢”,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前人到底有过怎样热烈的悸动才能说出这两个字?
宋却实在不懂。
她这下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心太硬,以至于面对他略显苍白的脸色,问出来的竟然是一句:“刚刚站在那里的如果是秦渊渺,你也会愿意落得伤处去救他吗?”
徐敬慈一脸茫然,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先张开了:“不会,我不愿意。”
“我只想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