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假夫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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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小将军徐敬慈。

    他替太子办事,处理大梁细作,关系网错综复杂,盘了许久才发现,北疆与山匪勾结,先杀附近村庄,以村民身份自居,占了地契与户籍,就此成了大梁人。

    这样以来,更难分辨。幸而他砍的山匪当中有没死透的,于是这几个倒霉蛋又被喂了参汤,日日审问,终于问出一处地方来。

    不荒村。

    坐落于荒山脚下,在京城以北,路途遥远。村中人锄荒务农,因背靠荒山,不太吉利,于是将村名定为“不荒”。

    宋却因手下能人辈出,被徐敬慈软磨硬泡,好一番道德绑架后上了这艘贼船。

    杀了占据村民户籍的两个北疆人,以原主的远房亲戚的身份投奔住下,在马车上以抽签的形式确定了伪装出的人物身份和关系,并靠着徐敬慈一张嘴,将村里人的情况摸得大差不差了。

    并且他们发现,北疆人没有将村民全杀光,甚至剩了一部分人,而这些人为了保命,只能依附上北疆人与山匪。要是每个地方都用这法子,也难怪细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大热天的,你也要喝药?”徐敬慈坐在炉火边,热得快死了。

    “原是要回京城养一番的,被你拉到这里来,一路舟车劳顿,不舒服了自然要喝。”

    宋却拿着蒲扇轻轻扇着,自在得紧,徐敬慈就只能用蒲扇去扇火炉,模样惨不忍睹。

    “那真是抱歉了,我现在把您送回去?”

    “不必,此时将奸细一事处理好,回京后就方便多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徐敬慈终是受不了,他热得快化了,拿着蒲扇狂扇自己。可他眼里还忙里偷闲地带着几分探究:“你爹是陛下的人,如今朝中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跑来太子这里掺一脚?”<                                                /p>

    宋却上下打量他一眼:“总归也是要将皇位传给他的,分什么你啊我啊的。民心向正统,只要站在这边一次,别人就不会多说什么。”

    “正统也要有命继位才行。”

    “这不是有你嘛,徐将军。”宋却不咸不淡地勾了勾唇,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站在太子身后,我就放心了。”

    徐敬慈眯了眯眼,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再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臭屁地别过头偷笑去了:“算你有眼光。”

    宋却:“……”

    死蠢,傻子,太子有你算他倒霉。

    宋却与太子是真的一点儿关系也无,没想到这个亲信居然什么都不问,就这么接受了。宋却有点摸不准,她得到的消息里,徐敬慈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就能这样不管不顾?还要跟侍女争一个傻子的角色。

    难道是大智若愚?再或者是他有意伪装?

    宋却觉得此人当真可怕,能将脑袋空空演得如此出神入化。

    下午,徐敬慈又去做农活了,他说他定要将自己雪白的皮肤晒得乌黑,这样才能迷惑别人,达成目的。

    那会儿宋却是真的有点想用镰刀往他头上来一下,最后能够忍住全凭不敢。

    但她也不好什么都不干,学着其他人家的女子,包着头巾,带上水和吃食,跟着徐敬慈一起下地了。

    太阳当真烈得很,宋却瞧着其他女子都端茶送水的,她不想格格不入,又不忍轻易放弃这片阴凉地,徐敬慈快渴死了她才不缓不慢地溜过去。

    徐敬慈哑着嗓子低声说:“你这样显得我们一点儿都不恩爱。”

    “……”宋却伸手抬了一下水壶的底端,水溅了徐敬慈一脸,“喝你的水罢。”

    见着徐敬慈忙来忙去,宋却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于是蹲下身子打量起这些麦子来。

    “你要一根一根拔啊?那你做事挺细致的。”

    “……你是不是有病?”宋却捻起麦穗,“荒山……这一块年初时才经过大旱吧?位置也不怎么好,水分养分都不够,麦子居然这么沉?”

    “天时地利吧,也算运气好,收成不好的话,死的人更多。”

    宋却叹了口气:“现在哪还有天时地利,只有京城的十六座佛塔算天时地利。山匪流寇那么多,你上面那位有反省过自己吗?”

    徐敬慈:“我发现了,你是真的很猖狂。”

    宋却笑了笑,从袖口中抽出绣着玉兰的手帕,将徐敬慈拉起,替他擦拭额头的汗。

    手帕上的熏香扑了徐敬慈满脸的风雅,他忍不住结巴起来:“非、非奸即盗。”

    老旧的头巾戴在宋却的头上并不突兀,被太阳闷出的红晕挂在她苍白的脸上,倒是显出几分健康的气色出来。

    她挨得这样近,身上的浅淡香气压过了周围的麦香和衣服上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徐敬慈当然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可如玉一般的女子站在面前,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