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遇林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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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了,她很难看地笑了一下:“不小心的,抱歉。”

    “……”塔尔莱暮好像没有追究的意思,沉默一下后,他说,“没关系。那你要跟我走吗?我伤了你,应该对你负责。”

    宋却无语极了:“不是来劫杀的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想要你。这话不是假的。”

    宋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跟我走,或是跟他们走,哪一个更接近你的本意?”

    宋却被气得胸闷:“……傻逼。”

    马蹄声近在耳边,宋却能看到追来的侍卫,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一副奔着自己性命来的模样。

    “我跟他们走。”宋却说。

    她话音刚落,气吞山河之势的箭矢瞬间钉在了塔尔莱暮的肩上,他吃痛,意识到有人要杀他时,不得不松了手。

    宋却趁着这个机会急忙往前跑,箭雨将她与塔尔莱暮隔开。

    “宋却!”

    宋却循声望去。苍白的白桦林被这一声叫喊唤醒,麻雀惊飞,更沉重的马蹄声急促如雨,劈里啪啦地落在同样沉重的冬日。

    徐敬慈束高的头发随急劲的风而动,面容冷峻得不像他,一双桃花眼中盛着骇人的杀意。

    他在马上做出挽弓的姿势,完全不受颠簸的影响,一支支箭就是朝着塔尔莱暮的命来的。

    他身后的兵马惹得尘土飞扬,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刻赶来,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比安心。

    宋却又朝他走了几步,徐敬慈正好来到她面前。

    身后的                                                护卫兵马再不为惧,马蹄扬起的灰尘像雾一样,让眼前的东西都看不真切。

    宋却刚眯起眼,就觉得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她已坐在徐敬慈身前。

    揽在腰上的那只手匆忙松开。

    “穿这么少?”徐敬慈甚至不等她回话,就把身上素色披风摘下,披在宋却身上,“得罪了,你别介意。”

    他无意与塔尔莱暮和那群侍卫起冲突,拉着缰绳立马向来时的方向撤去。

    披风上有徐敬慈的味道,清冽的香气,像玉兰一样。

    她有点不好意思,身上全是血,平白把人家的披风弄脏了。

    “你手怎么了?”

    “他拧的。”

    徐敬慈从马匹的布袋里摸出一把弩来:“会用吗?给他来一下。”

    宋却忍笑,接过弩,示意徐敬慈弯一点腰。

    徐敬慈勒马,如她所愿地弯下腰,像埋在她怀里一样。

    她的手肘撑在徐敬慈的背上,对准抵挡箭雨的塔尔莱暮,扣动机关。

    “打中了吗?”徐敬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宋却畅快不少:“没有。快跑。”

    徐敬慈也笑了出来。

    “尺素还在那边。”

    “照你说的绕路接应了。”

    宋却终于松了口气。

    一旦放松下来,她就觉得哪里都疼,头也晕晕乎乎的。她刚一阖上双眼,身子就忍不住向后靠去。

    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总之宋却安静下来了。

    再醒来时,尺素正守在自己旁边。她身上也负了伤,好在不是太重。

    徐敬慈赶来的时候她光顾着放心,都没注意塔尔莱暮的动向,于是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塔尔莱暮呢?”

    尺素想吐槽一下宋却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找一个脑子不好的北疆人,但她问得实在焦急,尺素只能认真回答:“林中有接应他的北疆人,他跟着一起走了,没有与护卫交流。”

    宋却叹了口气,她嗓子发疼,声音微哑:“他请不动塔尔莱暮……是他自己跟来的。”

    搞清楚状况之后就好多了。如塔尔莱暮所说,真的有人要劫杀自己。而他就是个跟过来凑热闹的神经病。

    “徐敬慈呢?”

    “在外头清点人数。”尺素见宋却要起身,扶了她一把,“这是京郊匪徒的据点,尽数被清剿,算是安全,小姐放心。”

    徐敬慈的披风到底还是单薄些,宋却盖的这件貂裘怕是匪徒挂在座位后撑场面的,又大又重,野兽味和灰尘味混在一起,有些呛人。

    但呛个半死总比冻死好,宋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披在了身上。

    身上的伤被重新上过药了,宋却看了一眼尺素,尺素露出“正是在下”的骄傲表情。

    宋却笑了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但是小姐,那群流民还是有死伤,好在数量不多。”

    宋却顿了一下,才道:“……没关系,没有死伤怎么会惹人注意。”

    “这下好了。只要周招渡能来,私兵、山匪……流民,都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