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侧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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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夫人不开窍》 

    姜蕴玉站在国公府门前,眼巴巴地望向府内,满心期盼着沈清寒的身影出现,然而最终等来的却是下人的回禀。

    “姜姑娘,主子已然歇下,小的们实在不好前去叨扰,姑娘若有话,告知小的,待主子醒后,小的定代为转达。”

    说话之人乃是国公府的罗管家,姜蕴玉对他再熟悉不过。昔日儿时,便是这罗管家带着她与沈清寒一同上街玩耍。故而闻此,姜蕴玉并未动怒,心里清楚定是沈清寒不愿见她。

    她命人将手中的药材包轻轻放下,这里面可皆是她兄长在北关千辛万苦寻来的珍稀补药,只盼能对沈清寒的病情有所助益。

    “烦请罗管家将这药材带回,顺带替我传一句话,问他死了没。”言罢,姜蕴玉决然转身,裙袂飘飘。

    罗管家接过那药材包,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姜姑娘每隔半月便送来诸多药材,只可惜大夫言明,这些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他本欲劝姜姑娘不必再送,可大郎执意不许。

    这姜姑娘每次嘴上说着那般绝情之语,可心中的担忧与牵挂又怎能隐藏得住?

    罗管家将东西送至厨房。自从大郎患病,厨房便单独隔出一间屋子,专门用于存放药材和熬药。

    夜幕如墨,悄然降临。柳云从结束学堂的课程归来,刚进院子,便径直朝着李氏的云落院奔去。

    刘妈妈迎上前去,只见柳云从满脸怒容,忙道:“大郎,这是怎的了?谁惹您生这般大气,可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哟。”

    “刘妈妈,母亲可在屋内?”柳云从话音未落,便已径直推开屋门,大步迈进。

    李氏见自家儿子这般模样,满心疑惑,挥手让刘妈妈退下,屋内仅留母子二人。

    “母亲为何应允卫国公府让姐姐嫁过去做妾?这岂不是明晃晃地羞辱姐姐?”柳云从忆起今日在学堂听闻那些学子于背后对阿姐的肆意编排,心中怒火中烧,若不是夫子在场,他定会为阿姐讨回公道。

    李氏闻此,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我当是何事,原是为此。”李氏起身,拿起桌上的糕点,递予柳云从,解释道:“大夫已言明,你阿姐往后难以受孕。即便如此,卫国公府不嫌弃,仍愿纳她为妾,这已然是给侯府极大的颜面了。”

    柳云从听闻,心中的愤懑丝毫未减,手中的糕点亦是无心品尝。

    “女子为何非得嫁人?待我高中之后,难道还养不起一个阿姐?她食量又不大。”

    柳云从这番话语一出,李氏怒而拍桌,厉声道:“休得胡言!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莫非想让你姐姐遭京中那些长舌妇的唾沫淹没?”

    “母亲。”见李氏动怒,柳云从顿时噤若寒蝉。

    “你若真心为你姐姐好,便在今年春闱全力以赴,博取功名。如此一来,你姐姐在国公府也能脸上有光。”

    李氏瞧见柳云从身上衣衫单薄,心生疑惑,按理说今年为他新制的氅衣早该送至他院中,怎不见他穿着?

    “你的氅衣呢?为何不见你穿着?春闱将至,可万不能再生病了,回头我让人再去铺子里为你做一件更厚的。今年冬日严寒,可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柳云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借口要回去温习功课,匆匆离去。

    岂料,柳云从并未返回自己的院子,反倒来到柳垂容的院落。见屋内烛火未熄,刚欲踏入,却又想起此刻已入夜,自己身为外男,进入姐姐的院子有违礼数。

    于是,他自怀中掏出一枚金簪,放置于门口,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轻轻叩响屋门,听到里屋绿珠的应答后,便悄然离去。

    绿珠心中纳闷,如此深夜,究竟是谁?推开门,却不见人影,低头一瞧,只见门口的金簪与纸条,忙将其拿进屋内。

    “姑娘,似是有人送东西来。”绿珠只见纸条上写着“若若亲启”,这“若若”二字乃是自家姑娘的小名,知晓之人寥寥无几。

    “谁送来的?”

    “不知,似乎放下东西便走了。”绿珠将东西递与柳垂容。

    柳垂容打开纸条,只见“新婚贺礼”四字,右下角写着“弟弟”二字。

    柳垂容未曾料到竟是他,毕竟回府之后,与柳云从也未曾多见几面。平日里柳云从要去学堂上课,归来甚晚,除了晚间用膳时能见上几面,其余再无过多交集。

    柳垂容接过绿珠手中的金簪,借烛光仔细端详。金簪的投影映在墙上,宛如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般物件,通常是母亲为即将出嫁的女儿所备,未承想柳云从竟替她准备了。

    柳垂容吩咐绿珠好生收起,这金簪一看便价值不菲,难为他如此费心。

    回去途中,书意对柳云从道:“大郎,夫人若知晓您将身上的氅衣脱了,换钱给姑娘买了这簪子,怕是又要打您板子。”

    柳云从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