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要什么男人?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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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久驾驶着黑色商务车在高档住宅恰时停下。www.yixianwx.com

    她眼睫轻微翕动,双手撑在着方向盘上,看见闭目的时寂下车,心里不免长吁了一口气。

    这一路的气氛实在微妙,她的心一路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老板的心情好像降落到了谷底。

    她不该这个节骨眼说那句话。

    时寂那番霸道的话,可能换作央久刚毕业那会儿,还会动容几分。她是个普通人,童话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

    纸醉金迷的娱乐圈,少不了酒桌上的觥筹交错和复杂的察言观色,这一方名利场的争夺,很少有人能完全独善其身。

    没有人会陪着对方一辈子,即是是夫妻,也会有一个人先挥别这个世界。

    央久相信时寂所说的“不许离开”是真心实意的表达,可以后呢?

    时寂会有新的朋友,会有爱人……她不敢往下想。

    或许,她该为自己的前途做点打算。

    于是,时寂问她愿不愿意“帮他爆火之后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做助理”的时候,央久只犹豫了几秒,杏眼微抬,苦涩地弯了弯唇。

    “老板,我可能以后有别的梦想要实现。”

    话尽之后,时寂垂下了扣着央久肩膀的手,眼中深沉如墨,过了半晌才扯了扯嘴角,留下了一个“好”。

    看见时寂眼神黯淡的那一刻,央久承认自己的心有点慌,后悔席卷了了她身上的每个细胞。

    她小跑几步跟上向车走去的男人,好几次明明都快够上了,又被男人轻巧地甩开了。

    时寂并未像以前那样放慢脚步。女孩扬着头,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差点踢到下水道井盖绊倒,也没换来对方的一个怜爱的眼神。

    “老板,你是不是生气了?”

    央久眼尾微红,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

    “没有,是我僭越了。”

    时寂面上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只是在听到央久声音委屈那一刻,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他抑住理智崩溃的最后的一根弦,“你说的很对,前路很长,每条路我们都要自己走坦荡,以后没我提醒你,你要时时注意脚下。”

    央久本想再哄哄时寂,愣是被时寂关紧的车门噎住了全部的话。

    她悻悻地拉开了驾驶位车门,手中的牛皮包被随手扔到副驾驶,一张娇美的小脸难得耷拉。

    她偶尔趁红灯,会透过前视镜观察后座的时寂。

    男人似乎正在假寐,平日里那双桃花眼此刻微阖,眉心紧锁,得不到片刻舒展。

    央久全然没见过时寂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往常顶多周遭散发着冷意,但绝不是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死感。

    央久不禁反思,难道她那句话提起时寂伤心事了?

    直到歇车,进入别墅,她也想不通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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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寂临立在别墅二楼阳台,摇曳着杯中的烈酒,倚在沿边,借着寒风凛冽,吹不灭他心中的烦躁。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纪宁的那番话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时寂的心绪。

    严冬已至,夜幕降临。之前这个时段来觅食的二三只鸟,也不知所踪。

    他看见一楼的灯光顿然熄灭,抿了抿唇角,自是了然于心,侧身向房间里走去,放下手中空杯,换了身肃然的衣服,轻缓地向玄关走去。

    壁柜二层有一个盒子,盛着他所有的车钥匙。

    时寂抽出最底层那把布加迪威龙的钥匙,黑色口罩掩住他半张清隽的脸庞。

    他去了车库,不带半分犹豫地跨坐上了这辆银灰色的座驾。

    这是父亲时赆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现在想想,竟已经过去六年了。

    自从选择做演员,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家三少爷就从上流社会的视野中消失了。

    时寂打开车窗,任由呼啸的冷风凌迟自己的额间肌肤,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六年是被各种打击挫伤锐气的六年,他永远记得,决定从伦敦商学院退学那天晚上,夜色也像如此。

    父亲沉默良久,只是问了他一句:“时寂,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时赆好像一直都很宠他,甚至对他比两个哥哥都要好。

    时寂从没去深究过这个问题,毕竟既得利益者从来不会反思自己。

    而他现在却不想似从前般无知,他要亲手打破这场精心织造的局。

    这抹银灰色穿过零散的车流,一路逼近南城东南角。

    时家老宅的管家站在门口,睡意渐起,突然远观到前方有一道亮色的光,诧异地发现许久未归家的小少爷回来了,欣喜地要派人通知时赆。

    “不用了,赵叔。”

    时寂摇下车窗,将钥匙递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