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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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们对我是极力反对的,你要做一个孝顺父母的好儿子,这我也赞成。那结果,无非就是牺牲我们的恋爱了,虽然遗憾,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说着,刚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想不到对面的人握得更紧了,直把她的手握得发疼。

    柳世新满脸痛苦不舍的神色,本能地不愿放她离开,低喊着:“不成!不成!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呀,让我和母亲好好说一说——”

    柳世新固然是白瑾瑜自己挑选的男友,相貌英俊脾气佳,可越是交往得长久,越发觉出他身上一个要命的缺点来。做事情总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明知道处处受掣肘,还想着要找两全之法。

    白瑾瑜是干脆利落的性格,更受不了这样的拖泥带水黏黏糊糊。

    反问道:“哪里来的转圜?要是这转圜要用不痛快做代价,那也大可不必。唉,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猜得到你母亲的态度,她必然是和你说,我没了父亲这个最大的倚仗,家世是大不如前了,不许你上赶着娶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是不是?要是她动作快一点,兴许已经给你安排好相亲的对手方了吧?”

    果然,对面柳世新的面皮一红,想必是让她说中了。

    在柳世新那一边,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柳太太今早还在他耳朵边念叨过:“还好你先前没去见她那个父亲,真是阿弥陀佛!好了,你看看她现在有什么?没了那个总长爸爸,谁还拿她当一回事?”下一秒,那声音又放柔了,“再瞧瞧我儿子这好相貌、好本领,要我说,配真总长的女儿那都是绰绰有余,她那个假的,甭管怎么巴结你,都要赶紧丢开手,听见没有?总之,你要和她结婚,我是绝不同意的!”<                                                今时今日,白瑾瑜的家世确实是不比从前了,这一点柳世新同意。只是他心里还是爱恋不舍的,毕竟除开身家不谈,她到底是个极富魅力的美人啊!

    另外一点,从前的白瑾瑜矜贵高傲得像是白天鹅一般,往往是由他来哄着让着;如今身份倒转,他真想见一见她会如何的放下身段迁就他呢。和父母僵持至今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至于主意,他倒是想了一个,此刻堆着笑脸看向白瑾瑜道:“母亲虽然反对我们,但到底受限于老一辈的思想,这正是我们可利用之处呀。我们现在登记结婚,当然不能成功,可要是你怀孕了呢?还能让孩子没有妈妈吗?瑾瑜,我知道这有些委屈你,可你一向是自由洒脱的人,不在意人言的,就算是为了我——”

    在他说到“老一辈”时,白瑾瑜便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默默皱起了眉头。

    果不其然,越听到后头越是气愤,那一声忍了许久的冷笑,终于还是从口中溢出,冷声打断道:“自由洒脱可不是蠢!柳世新,你干脆地说一句分手,我还佩服你坦诚,好过拿这么个主意来恶心我!”

    由那愤怒之下生出的一股力量,硬是将双手从柳世新的手里挣脱开来。

    柳世新想错了,白瑾瑜依旧是高抬着颈项的白天鹅,横眉冷对道:“为你居然说得出这一番混账话,我对你几年的感情,全数抛开了都不觉得可惜!呵!难怪老话都说,什么样的娘教养出什么样的儿子,我果然还是年轻,怎么没早看出来,你和你母亲根本也是一丘之貉!”

    又说,“你做出这一副痛苦抗争的样子,把自己感动坏了吧?可惜,我要是受你一分的感动,我父亲就是托梦都要来把我骂醒!我如今最庆幸的就是没有领了你去见他,不然,我真是一辈子愧对他!”

    白瑾瑜从没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样激动的情绪,如今这弹匣子似的一顿教训,连带着迎面逼来的这一股气势,直把柳世新给震慑住了。脸上半是被揭露了居心的恼羞成怒,半是明白彼此之间再无转圜之可能的懊悔错愕。

    哑口无言,像吃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另一边,白瑾瑜抿了一口咖啡,倒把情绪缓了过来。

    在此之前,她是早已下定了分手的决心,是以柳世新的话虽然气人,回头一想,倒觉得庆幸,恨不得为自己击节鼓掌!这真叫长痛不如短痛,好在断念得早,要不然,不要说脾气性格,就连人格自尊,都要给人家踩平了!

    为这一通骂,心口的郁气彻底地扫荡一空,白瑾瑜举着瓷杯子往前一送,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露一个微笑,道:“密斯脱柳,你和令堂,都是志向高远的人,我没有别的话,只祝你们心愿成真了。”

    说罢,扬着手唤来服务员,给自己那一杯咖啡会了账,柳世新几次低喊她的名字,她也不理会,径自推开了咖啡馆的玻璃大门。

    店外头空气一新,太阳暖融融地悬着,树叶在微风里轻轻地摇动,像极了在和她道“恭喜”。白瑾瑜深吸一口气,仿佛自己丢开了爱情这个包袱,整个人便轻了十倍不止。随手招来街面上一辆人力车,脚下轻松地一蹬,人已坐到了软面的座椅上。

    白瑾瑜的心跳微快,在这一跳一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