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跑什么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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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快跑!君卿浑身痛得几乎要散架,脚下却不敢慢半分。
皇兄不会给自己传假消息,皇兄是这世上自己最信任的人,陆彻要杀自己,难道说,陆彻早已投靠太子?
士兵甲胄摩擦的声音,马蹄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
跑不掉了,君卿陷入无尽的绝望,她在丛林中拐来拐去,最终藏在一处杂草中,像一只困兽。
她张开手掌,掌心里是那张信纸,此刻已皱皱巴巴,那几个字像是催命符。
君卿毫不犹豫将信纸吞了下去,嗓子里磨的得生疼,跑了半天一口水没喝,此刻口干舌燥吞咽信纸,君卿感觉喉咙里一股腥甜。
快速拿出鱼符,将它埋在杂草从下泥土中,这是调动粮草与兵力的鱼符,万万不可落入太子党手中。
处理好一切,士兵搜查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君卿翻身滚到另一侧杂草中,泥土中的碎石硌得她痛极,泪水瞬间涌出眼眶。
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君卿跌坐在泥里抬头看去,眼前男人像山一样耸立,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陆彻微微弯腰右手持马鞭抬起她的下巴。
君卿感觉到脸颊上的泪珠被他另一只手拭去,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跑什么?”
不等君卿反应,陆彻转身离开,只留下冷冰冰一句:“带回去关起来,严加审问。”
翻身上马,陆彻左手不自觉捻了捻,湿润的、温热的眼泪在他略粗糙的指尖融化。
九花虬喷了喷鼻子,陆彻揪了揪它的耳朵朗声笑道:“好,听你的。”
“好生带回去,别伤着,关起来等我来审。”
脚底热流伴着沙粒嵌入的剧痛传来,君卿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低头一看才发现,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脚底被砺石划破正流血,这样光着脚走山路,自己的脚也就废了。
陆彻骑着马渐远,守着他的士兵踌躇在她身旁,想像对付寻常俘虏那样踢一脚抽一鞭催促却又不敢,将军说的那句“别伤着”就是军令。
只好这样站着,等这位看起来十分娇柔的女子自己站起来跟上队伍。
君卿堪堪从疼痛中回神,道:“将军既说别伤着我,还请让我骑马跟着你们。”
左右士兵一愣。
“我的鞋丢了,这样光脚跟你们走回去,必定血肉模糊,到时候你们将军见我伤势这么重,你们也不好交差。”
“这......”几名士兵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犹豫起来。
有胆子大的,见君卿貌美柔弱,便起了欺辱之意,呵斥道;“大胆!一个形迹可疑的贱女人,没现在将你打上几鞭审问,已经是将军仁慈,你竟敢矫揉造作,还妄想骑马?!”
说着便挥鞭作势要打。
君卿看另外几名士兵急着要拦,便知陆彻治军甚严,心里打赌这人不敢真伤她。且她哪里被如此粗鲁呵斥过,往日在宫里做公主那股子蛮横劲被骂了出来。
“放肆!等将军见我伤的如此之重,尔等又待如何!”
另外几名本在犹豫的士兵听了这话忙拦下迟迟未落下的鞭子,打着圆场,“兄弟,同一个女人置什么气,把我那匹马给她骑便是了。”
“晦气是晦气了点,但是这么个美娇娘,脚底血肉模糊的,也不好看呐。”
“别一会让将军发现了,算了算了。”
那士兵顺势收了鞭,嘴里扔骂骂咧咧无休止,卖脸的货,矫情的鬼,不安分的东西等等一串不入耳的话君卿只当听不见,由左右扶着上了马,稍稍缓解了脚心的痛便开始盘算。
如今这情形,自己一拍马屁股从陆彻眼皮子底下溜走是绝无可能。只能暂时蛰伏,静观其变。
礼部尚书刘从受太子之命随和亲队伍伺机刺杀公主,扶持假公主将和亲物资送至乌颌,待到乌颌利用物资在边疆大乱,京中因平定边疆焦头烂额之时,太子佣兵造反,逼宫登大宝。
好算计,连边疆无数无辜百姓也算进了他们夺权之中。
为了切断边疆与京中的联系,牢牢掌控局面,竟敢刺杀天子血脉!所幸今日遇到另外一伙匪人袭击和亲队伍,自己才有机会趁乱逃脱。
只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陆彻已然投靠太子,刺杀公主、扶植傀儡、运送物资前往乌颌这么多动作都要在陇宁完成,太子必是与他商定。
卖国小人,陆彻狗贼。君卿在心里骂了几遍仍不解气。
不知陆彻狗贼是否已经将她认出。公主居于深宫,画像等记录容颜身段之物管控十分严格,不会流出皇宫,甚至连闺名也不会被世人知晓,这一路上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便是那枚公主金印。
如今金印仍在刘从手中,自出宫后,公主金印便被他以各种理由代为保管,现在想来,从那时候刘从就已经在谋划今日之事。
君卿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要咬死不认,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