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西瓜酒酿圆子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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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铺子,便招收几个学手艺的女学徒,到时候家里的早食便少做,不用一大早起床了。”她说着,笑着点点阿大眼下的乌青,“最近是不是很累,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阿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回忆起昨晚的场景。

    黑衣人来势汹汹,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招,刀刀逼喉。

    阿大知道这是又一波试探,沈碧云想必早就有所察觉,毕竟一茬一茬死了那么多暗卫,再不发现就有鬼了。

    他掏出枕头底下的短刃,避开被刻意关照的喉管,歪头刺去黑衣人的前胸,被铁质的护甲回挡回来。

    寒光催人眼,月色实在昏暗,只能隐约看见人的影子投在地上。

    “沈家?”阿大换个地方突刺。

    暗卫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手下更狠,全然不顾已经捅出几个稀稀拉拉往外流血的伤口。

    阿大不满地啧一声,不再留手,干脆利落一剑割喉,补刀确定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着手准备收拾尸体。

    这下可不能把短刀放到厨房了,免得哪天秦物华又不小心看到问起,到时候只能结结巴                                                巴扯谎瞒过去。

    阿大不想欺骗秦物华。

    他笑着说:“不累。”这句话没有骗人,和秦物华呆在一起永远不会累。

    东街逛来逛去也没瞧见折价卖得铺子,秦物华心里疑惑,还是决定听从弟弟的意见再逛两圈。

    一间铺子里传出争吵声,人最是好热闹不过,不一会层层叠叠的人群就包裹上去。

    秦物华费尽力气终于挤进前排准备吃瓜,打眼一看,正是老熟人王四婆。

    王四婆高声道,像是要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看明白,“王满,可不要说我诓你,那日青天大老爷可是给咱们两个说清楚了,你就是租了我这铺子一个月,可不是一年!”

    好熟悉,这套话术似乎似曾相识。秦物华眯了眯眼,仔细朝王四婆手中的契书看去。

    契书上写着:王满租用王四婆东街铺子一间,为期一月,双方画押为证,底下是两个人的名字和红色手指印。

    秦物华觉得蹊跷,拉过阿大附在他耳边道:“我总觉着,这位王四婆似乎是个惯犯。”

    “寻常此般错认年限的事一年半载有一回都算多了,哪里会像王四婆这般桩桩件件都如此。”

    她扒拉开人群,走到两人之间道:“王四婆?这回可有认字的学子见证?”

    王四婆见到秦物华心虚一瞬,“自然是有的,秦学究家的儿子还给我俩见证过的呢。”

    秦物华心中冷笑,没想到有人犯了再犯,说辞连改都不改一下,“可是秦落生?”

    “那是我大伯家的儿子呢,怎么扯到秦学究家里了呢?这等败坏名声的事情我们可不认。”她步步紧逼,朝王四婆再走近一步。

    “王四婆,您这样能言善辩,巧夺声色,怎么会认不出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呢?”

    王四婆泼辣的神色一怔,回怼道:“我怎么认得出,你们两家人不是都差不多。”

    “是认不出?还是不想认?”秦物华寻常和和气气,轻易不与人争吵,唯独牵扯到自家人的身上就变成了护犊子的老母鸡,一分一毫也不肯让。

    “说起来,我前段时间还看到您与别人也在争论铺子的租期呢,说来也巧,”她说着,面向争论不休的围观人群,“也是一月与一年的差别呢,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是啊是啊,怎么会这么巧,正好是一个月和一年。”

    “哎呦喂,难道是王四婆合秦落生一块来骗咱们平头老百姓。”

    “这回可再也不租她家的铺子了,真是倒霉,我得告诉我娘家嫂子去。”

    王四婆被议论的面红耳赤,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羞愤道:“你个小丫头欺负我是个老的,掰扯不清楚东西,你等着,我去请官员来。”

    秦物华伸手指向门外:“我想着,总要有人来见证一二,免得咱们两个说东是东,说西是西的扯不清楚,请了严书吏来。”

    严书吏迈着四方步,跨过门槛,抬眼看向二人。

    “一一来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