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孟津、萧九钻圈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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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二爷到了。”
赵嬷嬷笑着在前面打起廊帘。
一行人走上廊道,还没到里阁门,便见孟老夫人由两个嬷嬷扶着,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孟詹山,脚下不由走出门来。
“阿娘,儿回来了。”
孟詹山快步过去搀扶住孟老夫人,待人站稳便要跪下磕头,却被孟老夫人一把扶住。
老夫人仰头看着自己最亲近的儿子,笑着捶他。
“你还晓得回来,一拖再拖,朔东有什么好物什,叫你舍不得回来了。”
“阿娘,没有的事,实是被正事耽搁了。”
孟詹山苦笑,扶着孟老夫人进阁里,身后一众人也随着进去。
大家进屋落座,最后进来的是三房。
除了明妗早早被老夫人牵到身边,三房一家几口也算齐整。
孟老夫人方坐上罗汉床,便有一少年轻拂开邹氏的手,上前来跪道“孙儿给祖母请安,给伯父、叔父叔母们请安。”
他说着头磕下去。
孟老夫人一见他也是欢喜,忙叫人扶起来,叫到自己跟前。
“三郎去这半年,也是结实不少。”
孟湛冷冰冰的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孙儿不孝,叫祖母担心了。”
不等孟老夫人开口,邹氏便抹了把泪,泣道“可不就是不孝,这说走便走,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没个人从旁照料,我怎么......怎么生出你这样不省心的冤孽。”
孟湛眼底闪过不自在,那抹强笑也消失不见。
“无知妇人,休要在这儿胡说,”
孟三老爷先朝孟詹山行个文士礼,拉住邹氏,嫌道“三郎那是跟着二哥出去,焉能少了他什么照料,由得你无事找事......”
“三郎自小不是老爷你养大的,你当然不晓得心疼.....”
“三弟,弟妹,”
孟詹山适时开口,笑道“都是一家人,好好的日子,坐下说吧。”
三房两口子同院不同心,他是知道的,唯恐两人当着小辈们吵闹起来。
一向灵变的郑氏瞧势不好,也上前笑道“接尘宴都备好了,请老祖宗、二伯移步吧。”
邹氏乍觉自己失言,四下看看,转而低下头来。
孟老夫人狠狠刮她一眼,暗叹口气,对孟湛笑道“儿郎便是要出去闯荡的,跟着你二伯父这些人出去见识见识,也不是坏事。”
自进门起,孟湛眼中终于露出第一丝笑,他点点头“孙儿晓得的。”
他晓得,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事,成什么样的人。
孟老夫人又紧握握他的手,才放两人先去梳洗梳洗,过来吃接尘宴。
季姜归家时因爷娘都不在,这接尘宴便往后延了,如今算是补上。
为着热闹,接尘宴就摆在祝明堂。
孟家没那些大规矩,小辈里最年长的孟濯也不过才束发,故而也不设屏风,只随意分了几桌。
孟老夫人由人扶着落座,开口第一句却是问孟詹山,道“朔东又要打仗了?”
话音一落,屋中细细密密的说话声顿时消弭,无论娘子还是老爷们都凝着脸,朝孟詹山望过来。
大晋立国建朝不过几年,昔日打仗逃难的日子还在眼前,并没过去多久,一点声响也无却忽然爆发的战事,往日也不是没有过。
孟詹山安抚地挥挥手,笑道“打啥仗啊,如今日子都好起来了,谁还敢想着胡乱折腾。”
女眷们放下心,又各自说起话来。
孟老夫人的脸色却并没缓下来,孟詹山对自己母亲知之甚深,凑近罗汉床,低头给孟老夫人解释“真的不打仗,还是军饷那档子事。”
闻言,孟老夫人松一口气,姿态闲适下来。
长叹一句“这可算是个难事喽,圣人一心想着减前朝重赋,好叫百姓松快松快,可为了将来南边事打算,又不得不养这么多兵,银子这东西,有进尚且还留不住,更不必说这还没进呢。”
孟老夫人年轻时是开酒楼的好手,对这些金银的门道最是清楚。
“正是这个理,”
孟詹山方端起酒盏,闻言又放回去,头疼道“儿也是这样跟雷裕明说的,可他这人......阿娘你也知道,他只认死理,亏别处的兵行,亏他朔东的兵,那是半点都不行,叫儿好与他说道。”
孟老夫人哼笑打趣
“怎么,这次没与他打起来吧?”
“他是个大字不识的莽夫,儿岂会与他一般见识,”
孟詹山声音更低些“再说了,儿出长安时,圣人嘱咐过的,说什么那是他家二郎的岳家,不叫与他动手......”
这边母子叙话,那边小辈们也热闹。
人一多菁妗就格外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遥妗从旁与她一搭一和,知妗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