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洛阳五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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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更是针落可闻。
孟潇也反应过来,靠在椅背的身子直起来,嗫嚅着要找补点什么。
“呃......”
朱温策安抚地笑道:“太子那点喜好你们还不知道嘛,他就是来洛阳鉴画的,听说过几日是太子妃生辰,他要作一幅什么……洛阳富水图,给太子妃当生辰礼。”
要说北地的繁华,那自然是长安为最,可要数北地风光,洛阳乃是首位。
尤以五月樱榴初开的洛阳为最佳,太子擅丹青,又喜好书画刻字,几乎每年都要来一趟。
萧屺笑着打趣,“三哥真是为着三嫂?我可记得三嫂的生辰在秋日里呢,如今不过初夏吧。”
朱温策也笑,“左右咱们太子殿下就是这么说的。”
这又是太子找的借口了。
朱温策这样说,孟潇也放松下来“我倒是都忘了殿下喜好丹青了。”
“话说回来,”
萧屺放了茶盏,转头逗孟潇,“这东都五月的九酝春可是最难买的,你怎么给阿驷那小子买到的?”
说起这个,孟潇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这有什么,不过派了人去玉琼坊等着,另再多出些银子罢了,只求能让他安安生生过了这两日到长安吧。”
“这恐怕难。”
朱温策在旁边悠悠笑道:“那小子可憋着气呢,他现在早不是燕郡王府那个皮猴了,怎么打都不服,圣人和李侯爷都快愁死了。”
孟潇道:“原本只圣人和李侯爷愁,再不就是东观堂的陈夫子,如今倒好,我阿耶也要愁死了。”
老兄弟几个,李兖自己祸害一半,也不怪陈夫子气得骂他‘朽木难雕,顽石性也。’
正说着,有小厮从外面急急跑进来。
“李小侯爷回来了。”
萧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我先走一步了。”
孟潇闻言当即起身往外走去。
堂里三人坐着。
只听外面一阵繁杂的脚步声,继而响起一句笑音。
“哎,哪儿去啊?”
得,被小祖宗逮个正着。
萧屺与朱温策撑着头,笑得乐不可支,连一向淡淡的萧岺也弯了弯唇角。
再一抬头就见李兖扯着不情不愿的孟潇走进偏堂来。
把孟潇摁回座椅上。
李兖一转身,脚踩上中间的矮凳,把扛在肩上的长刀转下来。
极尽招摇的珍珠鱼皮刀鞘,挑着三个圆滚滚的白瓷酒坛,他手上力道稳健,可酒坛还是不免叮当撞在一起。
“看看,都好好看看。”
李兖得意的挑着酒壶。
朱温策轻斥:“几坛子酒有什么好看的?”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酒,”
他一脸认真却掩不住炫耀,“这可是孟二郎输给我的酒,三次。”
他笑着重点强调,“三次。”
要是李兖有尾巴这会儿就该翘起来了。
孟潇终于看不下去,“我要是仔细习武,咱俩不定谁赢谁输呢。”
“哦?那.....”
李兖瞥他一眼,笑道“二郎你继续努力?”
知道口舌争不过李兖,孟潇干脆一咬牙,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兖得意地翘腿坐在太师椅上。
“尝尝吧,哥哥们?上好的九酝春呢。”
“谁家大早上的 喝酒。”
孟潇起身剜了李兖一眼,转身就走。
李兖这会儿心情不错,随便挥了挥手。
“别气馁啊,二郎,再接再厉。”
“差不多得了啊,别做得太过分,没完没了的。”萧屺出言。
李兖本是闭眼瘫在椅子上的,闻言立马睁开眼,眉眼浮上恼怒,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委屈。
“谁过分?我过分?!我......”
他气得跳起来。
“我自打离了长安可真是脾气见好了,就孟家这事憋在我心里,快要憋死我了,你们,你们是我兄长,不说向着我便罢了,如今倒好,反倒呵斥起人来了。”
“不是要呵斥你,只是......”
“只是什么?别跟我说那些狗屁规矩,我不乐意听,你们要是不愿看我,趁早给我扔回燕北去,我还不受这窝囊气了!”
李兖就像个炸毛的小狮子,吼完就跑。
他憋气憋得久了忽然炸毛,倒把众人唬了一下。
“哎......”朱温策喊他。
喊到一半就见这小狮子又折返回来。
“阿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