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东宫搭台子看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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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头来,璨笑道:“毓娘这样好的人,肯定会告诉我,郑珍渔和阿耶阿娘的事,对吧?”
小祖宗还真难缠,毓娘不做声,心道一句,转身往外去。
“毓娘~”季姜软软喊她。
“婢子知道的也不多......”毓娘一脸为难,隐隐松动。
“知道多少是多少,尽数说来听听嘛。”
季姜拍拍床边锦被,招手引毓娘过去坐。
毓娘走回来,却是重坐回锦凳上,宝帘趴在床边,巴巴看着她。
半柱香后。
季姜震惊,脱口而出,“阿娘会岐黄之术?!”
映采也听明白一些,“夫人与薛尚宫是师姐妹?!”
宝帘呆呆地看看三人,“什么是师姐妹?”
毓娘瞧瞧门帘,示意三人小声些。
“所以阿娘会医术全长安都知道,而郑家娘子就是跟着阿娘学医的?”
季姜说着,忽然很想见见这位学医的郑珍渔。
七娘不过舅家是大世族,便对自己出自乡野这样不屑,可想而知,真正的世家大族,对医道这样的下九流之术,恐怕只会更加嫌恶。
可郑珍渔竟是随她阿娘谢夫人学习医道的。
她不一样,郑珍渔真的不一样。
季姜内心涌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兴奋,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忙抚抚心口,重又平静下来。
听到季姜先说到谢夫人,毓娘原还以为她更想问与谢夫人有关的事,没想到先问的是郑三娘子。
季姜趴在床上,撑着下巴道:“那郑姐姐如今是回郑家了吗?”连称呼都改了。
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直发亮,毓娘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又想到什么,答道:“应是不在郑家,夫人常年居于寺中,郑三娘子也多留在寺中习医,不常出寺。”
“这样啊。”
不能立刻见到郑珍渔,季姜略感失落,她躺下来,眼盯着头顶的承尘。
不知看了多久,毓娘都以为她已经睡去,却忽听被褥中传来声响,“那阿娘岂不是很厉害?”
声音轻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可只要你细听,总能触摸到话音里不加掩饰的孺慕。
毓娘探头去瞧,季姜却忽然翻了身,砸吧砸吧嘴,沉沉睡去。
*
相比于季姜回府倒头就睡,李兖的境遇就惨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顿廷棍,千牛卫打得并不卖力,可用铁皮裹过的棍子也不是虚的,即便再怎么放水,也够李兖喝一壶的。
从长清宫到东宫,李兖被人一路抬回去。
沿路转过各处宫门,颠簸不少,屁股上的伤口被颠得钻心似的疼,李兖也不委屈自己,疼便痛快叫出来。
时值晌午,前宫后宫都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于是,这一日,沿途送膳的宫人内侍无不听到李小侯爷一路的‘哎呦’‘疼’。
一众人方拐进往东宫的宫道,便见门后扑上来一人,他黑壮的身子重重撞上担板,继而爆发出如雷的哭声。
“十四郎啊!”
哥舒给担板带来的巨大冲击,全震荡在李兖的屁股上,他眼前一阵发黑,紧咬着牙关才没叫出来。
“别嚎了,”
李兖尽量平静,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细细抽了口气,“我还没死呢,你要是真心的,就给我把担板扶稳点,我谢谢你,全家。”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气音,李兖坚持说完,把脸直接埋进身下软被里,眼不见为净。
“十四郎,”
哥舒哭唧唧站起来,抹了把泪,听话的伸手扶稳担板,“十四郎,很疼吧?”
“闭嘴。”
“好,冬生伢去找太医了,你再忍忍,屁股上留疤没事的,不碍着找新妇的.....哦,你就是被没过门的新妇打的......呜呜呜......”
“算主子我求你了,闭嘴吧。”
李兖以为碰上哥舒已经算糟心的了,可他不知,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进去东宫,要到李兖先前住的崇仁殿,必要经过东宫首殿。
一行人经过武德殿前,李兖原本快要疼晕过去,可耳边却倏地响起一片笑声。
有男有女,声音格外耳熟。
谁这么残忍,自己都这副模样了,当着他的面也能笑得出来。
李兖心下微恼,仰头看过去,恰好撞进一片朝他这边看过来的脸,或扶膝,或撑额、或掩唇、或偏头,无一不带着憋不住的笑。
好嘛,除了萧岺、萧峥,阖宫的皇子皇妃全在,连久未谋面的太子、和素来不喜参宴的二皇子妃雷氏也在。
武德殿通水,殿内正道两侧的方池常年充水,最前面有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