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诅咒(四)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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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吗?”白意的眼神有些暗淡,语气更是有些焦躁,就像是急迫地想要下楼一般。

    “那个屋子,太糟糕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进去了。”荆冽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只抬眼扫了一眼白意,便匆匆向楼下走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白意总是宽松的衣服变得臃肿,更没有看到白意护在身前的手臂。

    走到楼下心情才缓和不少,一抬眼便看见眼镜男鬼鬼祟祟地抚平黑发女人门前的地毯。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却没想到眼镜男突然变得格外机敏,羞涩的眼神从荆冽身上扫过,手里抓着什么,飞一般地窜回屋子。

    她突然觉得身体及其不自在,每个人都显露出莫名的紧张和防御,有些人甚至连楼都没上过,只是在自己的小屋内,就已经被影响成了这种样子。

    “哐当”一声,荆冽的思绪被猛地抽回。

    是大门门口假侍卫的剑扭转了方向,不再指天,而是反手冲向地面。

    银色的门把手闪着光,白色的门帘罩着背后的大门,小人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带着她一点点迈向光透进来的地方。

    猩红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滑下,凝聚在剑锋。

    “啪嗒”一声,洇在了洁白的地毯上。

    痛,是必然的,她缓缓转头,加剧着脖子的痛楚,握住脖子的手逐渐温热起来,视线慢慢清晰,那张布满皱纹、带着疏离的男人脸倒映在荆冽的眼中。

    地毯上的血液越积越多,她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便抬手一抹,满手鲜血。

    门帘被掀开,背后映出一张刺眼的红脸,鼻尖是雪白的,圣洁的,犹如一座雪山,挺立在铁锈遍布的土地中。

    远远的,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越来越近,痛感越来越不真实,地上那一滩红色开始褪色……

    身体被人大力晃动,她眨眨眼,才看清地毯上只有被清水洇湿的痕迹,她又摸了摸脸,是泪水。

    她在哭。

    白意见她清醒过来,脸上的焦急和紧张才褪去,将她搀扶起来,拍拍她膝盖上的灰尘,带着她往屋里走。

    荆冽回头看向那个侍卫,还是一身金属的外壳,那把剑依旧冲着上天。

    坐在床上,那个戒指就放在床头,荆冽心里腾起怒火,将戒指猛地砸向墙,她格外地想要将戒指处理掉,却发现这东西无坚不摧。

    仰躺在床上,隔壁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女生磕磕绊绊的声音起初还很小,可随着墙壁被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逐渐放开。

    荆冽最初还担心她出了事情,在明白隔壁的真实状况后,脸都红透了,刚才还烦躁的心情瞬间消失,有些尴尬地坐在床边,硬是等到声音完全消失,才打开门去找了白意。

    “好些了?”

    “嗯,我出现幻觉了。我是不是被这个副本影响到了,脑袋好重,还总是看到那些奇怪的画面。”手指压在太阳穴上,来回按摩,那个“展厅”里的画面再次侵入大脑,荆冽甩甩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忽略这个场面。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白意的脸凑上来,吓得她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犹豫再三,她才开口:“楼上厨房里面的屋子你进去了吗?里面有一个舌头,还有一对胸脯,就连切面都非常平坦……最上面还有一个小人,和我刚才在大门门帘上看到的一样!我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幻觉,哪里不是幻觉了。”

    她不安地附身,发丝缠绕在指尖,长又重的呼吸吐出,只剩阴郁焦虑的情绪还盘旋在心中。

    “那不是幻觉。你太紧张了,先好好睡一觉。”白意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缓声说道。

    话音刚落,屋内铃声再次响起,房子重新陷入黑暗。

    次日正午,众人看着空荡荡的餐盘,胃里的胃酸叫嚣着。

    “饭呢……”眼镜男的视线扫过黑发女人,最后定在餐厅角落的面罩人身上。

    毫无意外,她一声不吭,就连身体都没移动一下。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插曲,从这天往后的三天,每一天众人都对着空盘子眉头紧锁,那面罩人也不厌其烦地上着空盘。

    肚子越来越饿,隔壁的两人也越来越嚣张,白天黑夜总能听见他们此起彼伏的叫声,所有人的状态都开始低迷起来,只剩丸子头女生和肌肉男越来越活跃。

    每天上午大家都会被他健身的声音吵醒,那个黑发女生还开门提醒过他,他只是一脸不耐烦地应下,然后又继续进行锻炼。

    她甚至注意到了白意不佳的状态,他总是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出门后也是一脸疲态。

    这三天她不下四次上楼溜进那房间,她总觉得那屋子里的灯光越来越阴暗,不过里里外外地探索着,可总是以无果告终。

    这几天总的来说还算平淡,而第四天时,这一切都被瞬间打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