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离婚当天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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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浣不喜欢谢炳。

    她和谢炳结婚,不过是因为那年她已经28岁了,是爸妈口中再不结婚就会没人要的“老姑娘”。

    他们日日念天天催,苏浣实在没办法,只好被迫去相亲。

    苏浣不过是摆出一点女律师该有的利落从容的姿态,就吓走了好几个相亲对象。

    直到遇到了一个吓不走的、堪称完美的结婚对象——谢炳。

    27岁,海归博士,被雁华市最好的景南大学聘作讲师,工作稳定还有编制。

    长得也不赖,年轻有为,还和女儿同属法律行业,简直就是苏父苏母眼中的完美女婿。

    接触了几次,苏浣觉得谢炳算得上温文尔雅,虽然没什么心动的感觉,但也没有那么排斥。

    谢炳甚至还答应婚后实行个人财产制,并且若她不愿意,他绝不碰她一根头发。

    最重要的是——那天,谢炳竟然给了她一颗糖。

    一颗映着棕色小熊的、名为“Bears”的橘色果糖。

    那天,看着谢炳与那人相似的温柔眉眼,苏浣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订婚、结婚,一切都如预料中的一般顺利。

    婚后的苏浣,也想过好好了解这个匆匆相识的伴侣。

    可苏浣发现,婚后的谢炳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完美——他太敏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待她永远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一个会随时无理取闹、撒泼打滚的悍妇。

    和她说话之前,每句话都像是在打草稿一样停顿许久,慢吞吞的。让性子急的她简直无法忍受。

    最重要的是,那天不过是无意间调侃了一句,他新剪的发型真丑。

    谢炳竟然躲了她整整一个月!

    后来苏浣意识到,谢炳或许属于所谓的“高敏感人群”。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说话也开始字斟句酌,生怕哪里踩了他的雷区,可这样是很累很累的。

    渐渐的,苏浣只觉得谢炳呆板无趣,不愿意再主动靠近他。

    随着事业愈发忙碌,她再也没有那么多心力来照顾一颗敏感脆弱的心。

    明明应当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逐渐疏离到了可怕的地步。

    而如今,或许已经来到了分别的路口。

    苏浣只觉得身体和心都疲惫不已,她不想再问下去了。

    她向来大大咧咧的,和谢炳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就离婚吧。”苏浣表情冷了下来,他们的婚姻到如今,没有人比她更懂其中的水分。

    即便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真正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谢炳依旧心如刀绞。

    心脏抽痛着,似乎想要拉回他的理智,让他撤回他的提议。

    可还没等谢炳听清楚心中的声音,他的耳边就传来苏浣的话语。

    “这两天我有时间,我会尽快草拟离婚协议的,也方便走后续流程。”

    她的眉间尽是冷然疏离,态度干脆利落地就像是办一件无关紧要的案子。

    “……好。”谢炳听到了自己略带干涩的声音。

    原本趴在窝里的年糕像是感受到了主人之间的不愉,跑来伏在了谢炳的脚边。

    苏浣最后看了谢炳一眼,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如玉琢般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整个人像是一座默然的、远在天边的山丘。

    她最终还是没有停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浣躺在床上,回忆起和谢炳这五年的点点滴滴,可她发现,她和谢炳的共同回忆简直少得可怜。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原因。

    想着想着,苏浣心里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倘若,倘若是那个人,她的婚姻还会这样失败吗?

    苏浣望着窗边的月亮,思绪渐渐缥缈起来。

    一个热情开朗如太阳,一个沉静内敛如月光。

    他们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啊。

    许是实在太累了,苏浣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上午十点。

    谢炳打开房门,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人。

    今天是周五,苏浣罕见地没有醒了就离开去律所。

    她穿着宽松的灰色居家服,盘腿坐在暖呼呼的白色地毯上,年糕在她腿边讨好般地拱了拱。

    长长的卷发落在肩上,遮住了细腻白皙的脖子,耳朵却从发缝中钻了出来。

    这是谢炳幻想过的婚后生活,却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

    谢炳将近一夜未眠,如今脸色差极了,他近乎贪婪地多看了几眼,而后匆忙转过身去。

    “你醒了?”

    苏浣抬眸望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收回目光继续敲打着案几上的电脑键盘。

    谢炳脑海中依旧是昨晚的情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