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握掌结魂于天地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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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兮迟爽朗道:“放心,救了你也耽误不了任何。”接着从地上捡一颗石子朝那畜生扔了过去,力度很大,石子砸中野物的头发出阵阵呜咽。

    “明仙士啊,人活一生,必不得如此规矩,做人于事须心清脑灵,这种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徐舟野道。

    明兮迟低头垂眸思虑,温笑道:“的确如此,我还有很多的一段路要走。”话未尽,明兮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径直从他面前掠过,凉风习习,再当明兮迟回过神时,徐舟野凑近他,手里还提着那野物的头颅,朝着明兮迟笑意盈盈道:“呐!只是一个白狼罢了,若是只小白狼,我就要收养着了。”说着,就把白狼的头扔到谷底,紧接着又道:“我现在如此厉害,你说……李溶月会不会夸赞我?”

    他此行活像是一个儿郎,立了功再要糖吃,要糖的对象却是他一直念着的人。

    明兮迟从没有见过如此狠辣之人,身为青云宗门弟子是看不得别人杀生的,很多时候都是靠“渡化”让其臣服,明兮迟心中默念宗门戒规:“神佛在上,好友此行举止是为了保护我,望神佛勿怪勿怪……”调整好情绪,转眼对着徐舟野惊叹道:“厉…厉害。李小姐定会欢喜。”

    徐舟野只是笑了一下,心道:“愿她再能等我片刻。”

    “嘶~”他突然闷痛一声,熟悉的灼烧感扑面而来,脊背上的梅花烙印又在发痛,徐舟野极力忍耐着,小声颤道:“这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想到李溶月我就会发痛……”

    怕旁人察觉,徐舟野忍痛,撑着力气走到相思子面前把他扛了起来,眼眸猛然闪现出一束光,衬的他的眼眸深邃动人。徐舟野勾唇一笑,对明兮迟说道:“我想我知道楚惜之他们在哪了。”他说完,指着某个方向,明兮迟顺眼望去,一束明晃晃的火光在这山谷深林之中出现,火光太过现眼,不让人发现都不行,又或是……火光的主人是想让他们发现才回如此为之。

    明兮迟点了点头,正准备帮扶徐舟野,徐舟野笑道:“不必,我还不至于如此柔弱。”

    两人在深谷间摸索着,步伐轻盈,除了沙沙声,旁的就再听不出任何动静了。

    徐舟野走在明兮迟前面,若有所思却又随然的问道:“喂,明仙士,你们青云宗门宗门弟子每日都是如何学习修炼的?”

    明兮迟道:“和普通学堂一样,稍微严谨了一点,每日基本背门规,练剑,而常识都是从师尊那里获得的。”

    徐舟野闻言很疑惑:“一直在青云宗门?不出去历练吗?”

    明兮迟道:历练的,我们都是跟各门派师尊去的。”

    徐舟野若有所思道:“那就不奇怪了。”明兮迟不论资质还是能力皆无可挑剔,但他却失去了自我认知,一味的追求别人,无法达到最高原因可能就是在这其中了。

    明兮迟没再说话,他似乎除了一些死板道理就说不出其他什么了,这也是他最苦恼的。

    明兮迟与他们不同,皆拥有片面思想,在一个宗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不问世事,虽刻苦但也刻板,学的东西都是先辈们剩下的,一个剑法学不会就会死学,从不思考,不退也不进。明兮迟这样的人可能到未来会因为苍生而放弃自己。青云宗门是仙门子弟,严苛也利己,这种人做善事会很善,做恶事会很恶,实在极端。

    相思子快脱落下来,徐舟野颠了颠他,道:“你知道我做人处世经常说什么吗?”

    明兮迟愣然片刻,而后温笑问:“是什么?”

    少年轻松扛着相思子,右手却时不时把玩着配剑,高扎发配一根红色抹额束缚,衬的他的脸骨感十足,好一个潇洒不羁的少年郎啊!

    他道:“喝酒唱曲浪人间,潇洒快活似神仙!惊的红鱼戏塘水,枕一眠游得好绝!”

    在潇洒的人世间,他从不逼迫自己走不想走的路,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思想而怀疑自己,他有自己的判断,寻的柳暗,自会花明,便会恍然大悟。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明兮迟问道。

    “是我自己乱编的,其意思是逍遥自在啦!”徐舟野道,“我活得简单、想的简单、要的也简单,不论这世道是恶还是善,是悲又或是乐,我都有自己一番道理,卖身去花楼做男宠也好,一辈子做李溶月的信徒也罢,斩妖除魔,信奉神灵,只要是我想走的任何人都不能管束我,这到底是我自己的路。”

    他不怨被人抛弃,不怨被人嫌弃,徐舟野只在乎他在乎的,之前不愿意让李溶月用三文钱赎我身,认为三文钱太轻,现在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那三文钱也变成了黄金万两。

    人总得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人生无常。徐舟野与李溶月相处虽不过一年,但却最懂的彼此,这何尝不是正缘呢?李溶月没有因徐舟野做过男宠而对他有看法,同时徐舟野也没有因为她嫁过人而对她另眼相看。

    李溶月并非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并非勇猛女将,遇到危险她抵不过会主动借力,受伤时她会喊疼也会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