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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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宁的臭骂一顿,待她心结解开,自然不会想不开了。”
李嬷嬷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小屁孩一番,福福下意识将塞着蹴鞠的挎包藏在身后,干笑了两声。
李嬷嬷说:“你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吧?但是她还没醒,恐怕你得吃闭门羹了。”
福福大惊失色:“现在已经日上三竿,是什么样的懒鬼现在还没醒?”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嬷嬷,“你不会是不想让我见她,随便寻了个托辞吧。”
嬷嬷再次呵呵一笑,甩下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便提着菜刀翩然而去,留下一个白衣飘飘的背影。
唉,上官将军家的下人总是这般蛮横,显得十分无法无天的样子。
在福福心中,阿弥自然是个优秀自律的女子,断然不是李嬷嬷描述的那般混吃混喝之人。
只是这个想法终结在了半个时辰后。
福福立在阿弥闺房外敲窗足足敲了半个时辰,指节都要敲得冒烟,阿弥终于推开窗户,捧着话本子伸出了个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来人。
和中原的贵女不同,阿弥是草原的女儿。
她混血,皮肤偏深,更奇异的是,她的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像蒙蒙的雾那样令人看不真切。
金黄的瞳仁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眼皮下,被绒毛般的睫毛覆盖,眨起眼来,那双眸子仿佛闪闪发亮的宝石。
只是这般颇具异域风情的女子,此时顶着一双黑眼圈,黑眼圈下泛着一层青色,青色下边再泛着一层哭肿了的酡红色。脸色惨白中透露着五彩斑斓,这般相见,她倒并不像一个天仙般的异族少女,倒宛如一只凄厉的女鬼。
福福见到阿弥的样子,先是吃了一惊,联想到传言,继而感到怒火中烧。
从前的老大是多么的自信大方,如今却被一个男子轻飘飘的一句退婚伤心成这副模样。
他不由得破口大骂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接着又对民间故事侃侃而谈,诸如负心汉陈世美如何背信弃义,王宝钗是如何挖了许多年的野菜,宁采臣娶了聂小倩后又是如何找了一个小妾......
安慰了一大通,核心思想是男人不只骗女人,连女鬼都要骗,老大你远离男人可谓大好事一件,千万不要难过云云。
阿弥盯着福福发了半天呆,一双眼睛懵懂地看着他。
她连续熬了三天的夜,几乎到了神志不清的程度,福福的嘴一张一合,可她无法理解其中的涵义,就好像福福说的是什么遥远的科萨语,令她迷惑不解。
接着她勉强辨认出了来人,恍然大悟道:
“是你啊,你是福福。”
她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福福,今天不是上学吗?正好劳烦你帮我给夫子说一声,延长个三天的假。”
福福看着阿弥哭肿的眼睛,痛心疾首道:
“老大,你为了那 退婚的宁二公子痛哭,这多么不值得。男人是什么?几行酸诗,轻飘飘的承诺,几句空洞的话语。假设那男子没有退婚,不影响他第二天寻欢作乐,第三天被马车碾死,你为之不甘地痛哭,实在是毫无道理啊!”
阿弥诧异地瞧着面前的福福,没想到他这样小小的一个流鼻涕屁孩,竟能说出这些莫名其妙大道理来。
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这番姿态倒令阿弥十分的刮目相看。
她点一点头,附和道:
“啊,对。”
又补了一句,“你说得十分正确。”
福福接着说:“嗯,所以说宁公子这般无礼,正好让老大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
话音未落,阿弥困倦中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她终于从这番话中提炼出一个关键词,于是脱口而出:
“宁公子是?”
此话一出,福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那一瞬间,阿弥脸上流露出的懵懂不像演的,
阿弥瞧着福福古怪的神色,登时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妥。
她侧头思索了一会儿,从困顿迷茫中回过神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
阿弥干咳了一声,以手扶胸,“啊,宁二公子。”
她作出一副芳心寸断的模样,用手抹泪,哀痛道:
“宁二公子,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富有才干,唉,这般惊才绝艳的夫君,却身染重病,不能同我成婚,可见我与他二人着实是没有缘分。”
这番假模假样的表演令福福有些怀疑:“衣冠楚楚是贬义词。”
阿弥拿着帕子擦眼泪的手顿了一顿:
“哦。”
福福怀疑地打量着泪眼婆娑的阿弥,刚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扫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