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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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她睁眼,发现一个女孩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那女孩儿比她大一些,也是这样地裹在一身黑色大氅里,她的睫毛很长,雪光又衬得她肤白如月。她歪着头瞧着阿弥,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她生得十分美丽,站在藤花海里,仿佛一个精雕玉琢的瓷娃娃,简直是阿弥见过的最好看的中原人。

    同样的是这一片紫藤花海里,宁疏也站在这里,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竟似乎又见到了故人的影子,相似的脸孔,相似的地点,她感到时间就像一条笔直的线那样飞快地穿梭了过去,又感到冥冥之中命运似乎再一次提着银钟在她耳边重重地敲了一下。这敲打导致她一时间晃了神,又是因为这一个晃神儿,她已经将宁疏的问题抛在了脑后,于是乎一时之间忘记了回答。

    湖心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沉滞而泛白的月光透过重重的花影,映射在了迷离惝恍的湖面上。

    宁疏沉默了一会儿,见阿弥仍旧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像是得到了答案。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眸中透露着丝丝寒意:“上官姑娘。”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剑刀光朝着她奔袭而来,刹那间,几缕发丝轻轻慢慢地飘逸下来,落到了阿弥脚尖。

    一柄剑横插在她身旁的立柱上,阿弥的眼中这才泛出惊惶无措,额角泛出冷汗。

    宁疏握着剑柄,撑着立柱,将她附在怀中。

    他凑得离她很近,鼻尖似乎要擦着她的脸。

    阿弥抖了半晌,结结巴巴地开口:“宁公子突然出手与我切磋,我不懂究竟是何意。”

    钗子掉到地上,她的头发散了一半,已然将半张脸遮起来。阿弥慌张地盯着脚背,看着地面上散落的她的发丝,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

    “你擅闯我府,又与我下毒,削发代首,不为过吧?”

    说罢,他捏起她的一根青丝,不屑地松开手,发丝随风飞舞,转瞬消失在月夜里。

    他的声音依旧透着一丝慵懒:“诚然,的确是唐突了一些。”

    那柄剑通体泛白,看上去很削铁如泥的感觉,剑柄上刻着精致灵动的飞鸟花纹。

    阿弥惨白着一张脸拼命摇头:“擅闯贵府我认,只是中毒一事我实在听不明白。”

    闻言宁疏不屑地直起身子,骤然与她拉开距离,利落地收剑入鞘。

    间隙右臂袍边滑落,露出皮肤上丝丝黑色花纹,他死死盯着阿弥,眸中有锐光划过:

    “别说不是你做的。”

    阿弥面上十分讶然:“原来宁公子竟真的身染奇病。”凝神看了他手臂半晌,诧异道,“我还真以为公子看不上我,只是不愿与我成亲,寻了                                                个托辞,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宁疏冷笑道:“不要装傻。”见阿弥故作害怕惊疑瑟缩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再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君子之风,于是眼皮跳了跳,按捺下心中的怒气: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谎言里还有哪一句是实话,既然言语盘问无用,那不如让刀剑说话。”说罢作势又要拔剑。

    阿弥惊叫了一声,立马躲到藤花丛下,她心中将所有的托辞都念叨了一遍,在生死以及头发的威胁面前,终于咬牙道:

    “宁公子不要打我不要杀我不要割我的头发,我承认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想吸引你的注意啊!”

    见许久没人说话,阿弥顶着一头树叶,战战兢兢地伸出半张小脸,试探性地问:“宁公子,你现在明白了吗?”

    月光下,宁疏脸色十分平静,甚至有些气定神闲,不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样子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哦。”

    阿弥暗中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他信了。

    多么自恋自大的一个人啊。

    她拍拍身上的灰,慢吞吞地从花丛中钻出来。

    没想到一刀剑光又是兜头朝她闪来,阿弥吓得一激灵,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几朵藤花被剑影齐齐割落。

    宁疏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如此,”收回长剑,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阿弥冷汗直流,结结巴巴道:“青、青天大老爷,我我我想和你成亲都来不及,怎会给你下毒呢?”以手抹泪,“清仓天辨忠奸,我真的是好人啊呜呜呜呜。”

    说罢,指缝里漏出一只眼睛,余光见宁疏将信将疑,于是继续哭哭啼啼道:“宁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这么爱你的人呢?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想知道你的事情啊,你刚刚不也是听到了我的话吗?”

    顿了顿,见宁疏一脸漠然,她骤然撒丫子往湖里跑:“你竟这么对一个如此爱你的人,我真是不想活了,我要跳湖了。”

    跑到半途,见宁疏仍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