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的大脑一片恍然，却依旧保持着独世的冷漠。

    “我知道。”

    九璃抬起头来对上周不易的眼神，本欲再说一次，可是刚刚的话却怎么也再说不出口，她话语一转，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知道，我给忘了.......”

    她退缩了，她还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去用感情欺骗一个人的脆弱部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对周不易来说实属不太公平，何况她自己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周不易对自己是如何的态度。

    九璃将自己的半张脸埋在臂窝里。

    清澈的月光透过空中的黑云散乱地撒在两人身上，浑浊的夜色里九璃和周不易互相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唯有一点零星的光亮照着彼此之间朦胧的轮廓，周遭一时陷入一片沉寂。

    周不易对九璃突然改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感到太意外，他站起来朝九璃伸出手来，高大的身躯遮挡住月色，光阴在他背后浮现，像夜间下凡的救世神明。

    “太晚了，吾带你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像凌晨的白霜。

    九璃下意识想要拒绝，但看着距离几米高的地面，她还是拉住了周不易的手。

    周不易将她送至门口后便转身离开，冷风经过，吹起他背后的青丝。九璃看着他高瘦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孑然一身，孤单又寂寞，顿时心下一软。

    她拿出周不易刚刚才给她的木盒子抚摸着，喃喃自语。

    “做魔也会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