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风又起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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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清晨练武受了伤,本来就刚恢复的左臂,如今活动又困难了。”
“受伤?”柳昭月皱眉,“怎么过去这么久,都没人来禀报。”
“王爷不让属下乱说。”
王爷知道他嘴快,连云睢都没嘱咐,特意嘱咐了他,不让告诉王妃。
“如果王妃去探望王爷,可千万别把属下供出来。就说您只是单纯想见王爷,这才发现。”
“府医瞧过了没,严重吗?”柳昭月问。
“不——”云霄音调急转直下,话锋一转,“严重。王妃您一定要去静山居瞧瞧。”
“......”
“我又不会医病,去了也无用。”
“......也是。”云霄问,“那您真不去了吗?”
柳昭月垂眸思索片刻,缓缓说:“我过会儿要见个人,见完再去。”
“——她见江永逸做什么?”
萧砚舟将书搁在手边小桌上,发出“啪”的一声,看向云霄,语气沉沉,“她病了?”
“属下奉命搬完东西,就立马赶回来,没跟王妃说上几句话,不知是不是病了,但王妃看起来气色不错,昨晚应当休息的很好。”
萧砚舟有半瞬沉默。
他“嗯”了声,又说起别的。
“你一会去把云睢叫来。赵行知刚送来的临南书院的地形图,本王看着有点难办。”
“是....地形太复杂?”云霄问。
萧砚舟点头:“临南书院占地特殊,几乎是一面环山,一面环湖,想要偷偷潜入,并且准确找到藏匿处,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易事。”
云霄见王爷神情严肃,也立马将心提起来,立刻出门去寻云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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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白色的瓷瓶托着梅花静静地伫立在桌面上,枝干纤细有力,弯曲成一条柔和的弧线,花瓣薄如蝉翼,透着微微的粉白,空气中弥漫着淡而泠冽的香气。
瓷瓶旁,盛放着白色粉末的圆形小盒子,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拿起,放在掌心。
“这个不会损伤性命吧?”
柳昭月的视线从小盒子移开,落在江永逸脸上。
“只要在食入这个粉末后,立刻服下解药,便可万无一失。我已经亲自试验过一遍,如今不还活得好好的?”
江永逸平日儒雅死板,话少又规矩严谨,鲜少开玩笑。
这话一出,竟让柳昭月先笑出声,随后才意识到,他竟然拿自己的命去赌。
柳昭月脸上的笑意立刻凝固变淡,眉头随即拧成一团。
“你疯了?”
“我对自己的医术比较有信心,王妃不必担忧。”
事以至此,她说多说也是无用,只交代道:“下次不可再这样冒险。”
“是。”
江永逸将东西收进药箱,说:“若无其他事,草民便先行告退。”
“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自称草民,怎么刚记住一会就忘了。”
“是。”
柳昭月看他一会,说:“先不急,还有件事,办完再走。”
柳昭月带着江永逸到静山居时,萧砚舟好像在书房在跟人讨论事宜。
她本想着,若他有事在忙,那便罢了,府中有府医,应该也用不上江永逸来诊治。
没成想,前去通报的人刚走一会,就折返回来
“回禀王妃,王爷说让您进去。”
“他忙完了?”柳昭月疑惑。
“这个...属下并不知晓,只是传达王爷的意思。”
柳昭月上次来静山居,也是带着江永逸。
那时在这里遇袭,整个静山居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如今修整后,又焕发出原有的光彩,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带着他来做什么?”
萧砚舟语气算不上太好,明显到站在一旁的云霄和云睢都有些意外。
云霄更是头大。
王妃带个大夫来,如同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她知道王爷受伤的事。那他岂不是难辞其咎?
柳昭月视线扫过萧砚舟身后面色不太自然的云霄,随即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我今日膝盖不适,请江郎中来府上诊脉,挂念殿下之前的臂伤,特意带他来,也给殿下瞧瞧。”
话音落下,云霄这边刚长舒一口气,那边王爷冷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必了,本王不需要。”
柳昭月看他的反应,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小时候哥哥同她讲的,一个关于两只雄性老鹰的故事。
在一片辽阔的山脉和森林之间,栖息着一只雄鹰。它强健有力、视力敏锐,翱翔在苍穹之上,统治着这片空旷的天空,是天空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某天,一只新的雄性老鹰飞入了它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