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认，不自报家门，哪怕就跟你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你是谁。”

    此话如惊雷一样在莫相忘脑子里炸开，“怎么会这样。”

    “就是会这样。”灵童笑着回答：“这就是开启观生镜的代价，小神还是走吧。”

    莫相忘竟不知为何，难受地捂着心窝，就好像是剥夺了自己的记忆一样，心疼地看着顾态之的背影，“那他有没有可能恢复？”

    “这还得——”灵童要说，却被另一个灵童咳嗽一声给叫停，那灵童并老道的说。

    “天机不可泄露。”

    “那就是有可能恢复了？等他们赎罪完了？释怀了？也就只有这样的，不然呢？等归无的那天？”莫相忘蹙眉询问，“大致也就这样吧。”

    灵童捂着嘴不再回答。

    “相忘，去吧，事情既然已经了了，就不要在纠结曾经。”白猿上神一面招呼她，一面往外走，“明日你可还要上班的。”

    “明日我休息。”莫相忘撇着嘴，眼泪翻涌而出，竟开始惧怕这个什么都能吞噬，什么都能剥夺的远古力量。

    见白奶奶跟师父出门跟旧友交谈申欢，她难过地扁着嘴，被缪子涵他们推着往外走。

    也深知自己的阅历见识是不如这些见多识广的上神老仙，所以他们看起来那么淡定自然，而她，却最是难过心里这道坎。

    “付一生！”

    随着灵童传唤，付一生从家族堆儿里走出来。

    忐忑的面对观生镜，语无伦次的说着今生犯下的错，请求原谅，却无济于事。

    他被剥夺的是引以为傲的付家身份，跟邢昭月一样，被断了八尾，痛苦的蜷缩在镜子前，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猫妖。

    曾经，他跟邢昭月一起策划了莫相忘断三尾的事情，如今也是自作自受。

    莫相忘站在厅门口的圆柱边上，朝里面望上一眼，对于他却没有那种心痛的怜悯，只长叹一口气，愿他们以后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