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3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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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起床,我肉眼可见的睡眠不足,塞了两口豆浆油条就与梁饶赶到考点。

    早上八点,家长们已经将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少家长犹如小孩即将要打擂台一样,十分担忧的捶着肩按着背。

    梁饶说,“你叫我一声爸爸,我也可以帮你按摩按摩。”

    我说,“滚。”

    到了考场后,我背着单肩包找我和梁饶的座位,穿过教室讲桌的时候,忽然,我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倒退了两步,“孙老师?”

    讲桌上放着一只泛着热气的温水杯,烟雾缭绕后有一张斯文俊逸的脸庞。

    孙岁安似乎在微微出神,听到了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惯常地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脚,对我们说,“啊,你们来了。忘记跟你们说,今天这个考场由我和郑老师负责,有问题随时找我,当然,除了你们考卷上的问题。”

    说罢,孙岁安调皮的眨了眨眼,脸上泛起温润的微笑,朝着教室后的最后两个座位指去,“你们的座位好像是在后面。”

    我点了点头,转头去寻,“好的,谢谢。”

    ……

    本该转身离开的我此时却突然想起了昨晚心里头的疑问,打铁趁热,此时教室人也不多,我轻声问道,“孙老师,您认识段星泽吗?”

    或许孙老师有办法将梁饶和段星泽的关系稍微变得好…那么一点点?

    孙岁安吹茶叶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显出些许不易察觉的慌乱,片刻不到,又恢复到平常波澜不惊的模样,点头微笑,“他是我的弟弟。”

    “弟弟?”我低声惊呼,与梁饶对视了一眼。

    我俩与段星泽认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他有一个哥哥啊。而且段星泽与孙岁安的气质不说是一模一样,也可以说是云泥之差。

    孙岁安对我俩目瞪口呆的样子感到很有趣,笑了几秒才补充了,“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们同母异父。”

    我想我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吧。

    反应半天间,被梁饶拉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不能怪我反应太大了。据我所知,孙岁安去年博士毕业于A大,因成绩优异而被聘为A大的副教授。他不仅在专业领域中取得了异常优异的成绩,还连续两年发表了三篇论文,其中两篇被SCI收录其中,是同行同业中独占鳌头的佼佼者。

    而段星泽初中起就是混世小魔王,打架群殴样样精通。怎么也不能跟面前讲桌上温文尔雅的孙岁安扯到关系啊?

    回忆的匣子一旦被打开,往事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

    段星泽,梁饶和我在初中的时候是好朋友,我是这样认为的。

    梁饶和段星泽的脾性有点儿相似,桀骜不驯却不惹人厌烦,活泼开朗之余还有些预想之外的成熟稳重,加之二人头脑聪明,模样帅气,深受同学们欢迎,只是彼时段星泽的气质更流气一点。

    那会儿我们仨人总是同进同出,去个厕所也勾肩搭背。

    不过他俩也有吵架的时候,为着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他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约着到学校操场,揍对方个鼻青脸肿方才解气。

    而我呢,还挺喜欢捧着瓜看热闹,等两人闹得差不多了,我就在中间当和事佬,那边活活稀泥,这边动动脑子,初三前的日子过得还算津津有味。

    ……

    教科书曾说过,三角形稳定性是指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有着稳固、坚定、耐压的特点,如埃及金字塔、钢轨、三角形框架、起重机、三角形吊臂、屋顶、三角形钢架、钢架桥和埃菲尔铁塔都以三角形形状建造。

    曾经我也深深以为我们仨有着最稳定,最密不可分的友谊关系。初二下半学期,我们还深深憧憬过以后高中的生活。

    不过再完美的三角稳定性也经不过无休止的猜疑,有一天,它,倒台了。

    ……

    那天我和梁饶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教室里炸开声了的讨论,“昨天募集的爱心资金被偷了,整整有四千元。”

    彼时A市的房价才三千元一个平方。

    “听门卫阿叔说,昨晚有个男生翻墙进来呢……”

    这种八卦消息总是流传得很快,口口相传,没一会儿,版本就变成了,“门卫阿叔说是我们班的段星泽呢……”

    恰好那一天段星泽请假没有来上课,再加上同学们越发离谱的猜测,我和梁饶隐约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由于被盗的金额过大,偷盗的学生迟迟不来自首,最后校领导不得已下报了警,请来了两个年老经验足的民警。

    民警显然有备而来,先将监控拷了回去,再做了一些列的排查。之后将目标锁定在我班男生中。

    午后,两个民警将我们逐一叫出去谈心,无非是聊聊那天晚上在哪儿干什么有谁能作证的事儿。段星泽那天是倒数第二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