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2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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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饶哼着曲儿躲在我妈身后偷吃,非常谄媚的对我妈的手艺吹出一波波高难度的彩虹屁。看他眉开眼笑,莫名戳中我的爽点,挺奇怪的,我也跟着笑了两声。
没一会儿,我二妈过来了,提着几个价值不菲的礼盒,站在我妈旁,温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姐,给你带点零食。”
我爸,抽掉老花眼镜,摸着油光水亮的地中海不是很理解的回答,“小梁妈,不是我说,这还不如多吃两个猪脚。”
我妈嗔怪的瞪了我爸一眼,转而向我二妈不好意思的推托道,“这太贵重了吧。”
二妈抱着我妈的手臂,拉下脸央求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贵重不贵重……”
而梁饶呢,正啃着一个猪脚,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专心做他的干饭人。
见我妈神色之间还有些犹豫,我二妈下意识便垂眩欲泣,呜咽着道,“要不是你和老于,我家梁饶早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咳咳。
我差点一口饭就喷了出来了。
为了不再失态,我只好赶紧喝了一口汤。
梁饶坐在我对面,笔直的两只腿过来蹭了蹭我的裤脚,跟那小黄一样呲着牙,同时用眼神在警告我,你要是再提起,你可能会死。
刚才是谁对我比中指来着。我对着梁饶邪魅一笑,悄声说,“小老弟,夹紧你的尾巴,老实做人……”
……
就在梁小饶被狗咬过之后,他就一直满心希望有个更厉害的人物来收拾这些不听话的狗崽子们。
但是这世上那么多的小狗狗,光凭梁饶自己一个人是收拾不过来的,何况自己还怂得很。
……
于是梁小饶找到了我,拍了一张五毛钱的大钞在我脑门上,插着腰,趾高气扬说,“于小月,你很拉旗,来当我的保镖?”
保镖我是听懂了,拉旗是什么?我问梁饶。
梁饶说,这是英语,幸运的意思,还嘲笑我是文盲。
六岁的我有我六岁的尊严,嘲笑我文盲,我能忍吗。转过头回家就不跟他玩了。
留下了呆头呆脑,眼睛还噙着一包泪花的梁饶独自一人在大街上了。
……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人贩子这回事,我们的交际圈很单纯,大不过小区左右,再加上街坊四邻都认得我俩,自然没有所谓的警戒心。
经常性地,不是梁饶带着我满大街乱窜,就是我带着哭喊的梁饶回家吃饭。
……
至于后来的事都是听我二妈说的。
我走后不久,就有一个自称是二妈朋友的男人找上了梁饶,说他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想带梁饶去看看。
梁小饶也是心大,立马就问男人,“那,你那有没有能打败小狗的奥特曼?”
……
我猜男人肯定会说有的啊,要不然梁饶怎么会牵着陌生人的手一蹦一跳的跟着对方走。
直到我爸妈赶巧回家,认出了那会儿还胖嘟嘟的梁饶,才追上去,抱了他回来。
想到这。
我赶紧扒了一口饭,不然我怕我会不小心又笑了出来。
又怕狗又智障,真的白瞎了一张看起来很聪明的脸了。
……
饶是如此,梁饶在我心中的位置依然无可取代。
于我而言。
他就像是平静的白开水里加入的一颗泡腾片,我的生活才会每天咕噜噜的冒着泡儿。
他又像划过黑夜的一颗流星,绚烂夺目,好比嘉年华里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走了狗屎运,这辈子才会遇上了梁饶。
其实我扪心自问,说不清梁饶哪里好。
好就好在他每天满分的活力与火气?好就好在他书读得好,品相又佳?好就好在他朝夕相处的陪伴?
……
一夜无人入梦……
隔天一早,我就抱着作业去了对门。
梁饶还没有起床,屋子很清静,一束阳光从玉兰色的窗帘缝里照进白色的瓷砖上,空气中流动着稀稀疏疏的尘埃,而这些尘埃中却充斥着梁饶的气味,没来由的让我觉得很安心。
我轻轻拉开饭桌的椅子,打算将布置下来的作业都写完,好争取能心无旁骛去上明天的奥数班。
昨天看见梁饶在教室已经写完了几张试卷,还做了一套练习题。
我不得不感叹,上天挺不公平的,给了梁饶这种外表,还给了一个能读书的脑子。
虽说我这次月考鬼打墙的也考了个年级第一,但我读书读得明显要比梁饶辛苦多了,明明同一个知识点,梁饶做了两道题就融会贯通,且记得清清楚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而我呢,悟性不太高,老天爷给了一口饭,我还得揉巴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