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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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房间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知了的聒噪和夏日的暑气瞬间涌了进来,将我刚刚才自我安抚好的不耐烦情绪从脑袋里又给揪了出来,我又重重的掩上了窗户,一个人在房内生闷气。

    我是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讨厌过夏天。

    没有了梁饶在身边,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仅靠这虚拟的电波根本慰藉不了我那颗牵挂梁饶的心,反而在每次挂断电话之后,思念就变得愈加浓烈。

    恨不得能钻进这个视频内,紧紧抱着梁饶,说什么都不撒手。

    但……好像不能吧。

    我又不是哆啦A梦。

    ……

    一烦心,整个人就不知不觉进入了呆滞的状态。

    手里始终攥着《于小月的愿望清单》,在‘谈恋爱与梁饶’的下一页上,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写下的一行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才惊恐地发现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梁饶患得患失了?

    是从梁饶离开的第一天?第一个月?还是第二个月开始?我努力地回想,但始终想不出任何关于这种想法开始的头绪来。

    是因为太喜欢了吗?喜欢到即使离开一天两天也没法忍受了吗?

    我盘腿坐在床上盘算着。距离培训班结束学习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换句话说,梁饶最快也得在七月末才可能回国,若是途中再有什么事情耽搁,机票,签证或者其他不可抗因素,拖到八月中旬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么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乖乖在家等梁饶,等到八月中旬无论他赶不赶回来,都须动身出发去匹兹堡。二是,我现在立刻马上办签证到加拿大,赶紧去跟他见一面,见完面之后就赶回来,再到匹兹堡。

    反正匹兹堡大学已经给我发了offer,这件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

    我头脑风暴了好几分钟,最后用一句鸡汤收尾——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忽然感觉全身都是干劲,赶紧把帽子扣上,冲了出门,按了电梯才发现自己得先要办签证可什么都没带。回了家又将身份证和护照给塞进了背包,仿佛明天就能见到梁饶了一样,开心得连按电梯的手都在颤抖。

    ……

    但后来我才知道办签证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很多申请材料需要监护人来准备。

    我妈被我突如其来的疯狂给气得脑袋疼,揉着太阳穴直抽气,我央求了她很久。第二天,我妈才闷着声回去房间将户口本和房产证装在一个口袋里面拿了给我。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我妈语气稍微缓了一下,但还是拉着脸问了我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算是问一百次,一万次,我的答案都是不会变的,我正色道,“妈,我就是喜欢梁饶,喜欢到非他不可。”

    我妈苦笑,“行吧,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妈!”本以为我妈会横加阻拦,没想到峰回路转,我妈似乎有点缓和的迹象,让我幸福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捧着我妈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大口,“妈,你是答应了我和梁饶了吗!”

    我妈嫌弃地将我推开了。

    “当然不是!我答应准你去是因为自从小饶去了加拿大之后,我就没有看你笑过,天天一幅行尸走肉的样子,看得我心烦。而且我说过要想我承认你和小饶,必须等你在国外学满四年再说。君子食言而肥,守点诚信总没错。”我妈怏怏地回答道,斟酌片刻又补充,“……我不支持你和小饶在一起是一回事,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护士,我还是想多嘴提醒你一句,同志行为上该有的措施要做好,你明白吗。”

    “好的妈。我知道了妈。”我听到了前半段,赶忙点头,后半句被即将见到梁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太听清我妈的说话。

    我妈见我一脸坦荡荡,反而被噎住了,她都准备了一腔的说辞,来教育她这个儿子第一次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现在被我一句‘知道了’打发掉。

    就十分尴尬。

    我不知道我妈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早就社死了。见我妈脸色不太对劲,怕她反悔,我赶紧岔开了话题,“妈,除了护肤品还有什么要带的?手机要吗?听说便宜很多……”

    我妈捂住了双眼,一幅不想见我的样子,挥挥手打发我走,“赶紧去找旅行社给你办签证。”

    ……

    再一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我一大早就起了床,检查好行李箱和护照,再次认为妥当了,才拉着行李箱急忙出门。

    机场如往常一样忙碌,行人匆匆而过,大家只管闷着脑袋往前赶。

    我小时候看电视就觉得这种精英范的商人很酷,立领风衣,漆黑墨镜,表情无论何时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与人谈笑风生,八面玲珑。但后来慢慢长大,才知道这些人其实没有那么酷,成年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的厉害,只是像货架上的商品一样,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