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线 第(3/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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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贤甚至没有换个更方便接听电话的地方,依旧站在原地。
他没说话,像是根本没听见这个名字。
方慈只得继续说,“她喝多了,发酒疯呢。”
李佑贤还是没吭声。
方慈最后补一句,“你能来一趟吗?”
电话里静了几秒,李佑贤这才开了口,“……我在沪市。”
“哦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打扰了。”
方慈挂了电话。
李佑贤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脚下沪市繁华的夜景。
窗玻璃上映出他的影子,长身玉立,儒雅风度,镜片后的眼眸却暗不见底。
助理以为他是累了,走过来问,“李总,要回酒店休息吗?”
明天还要去新加坡开会。
闻之宴在当地开展的项目拉了他参与,如果能成,他治下的原本的宋氏集团,又将上一个台阶。
李佑贤淡淡嗯了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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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方慈却没有马上回去。
她站在小巷里,有点一筹莫展。
她总觉得,李佑贤也有点不一样了,以前是个不卑不亢的温润君子,可现在,那温润好像变成了面具,他变得愈来愈冷漠。
也许是长了年纪?
也是,他都三十出头了。
这么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后门被推开,出来的是陈巧月。
她眼妆花了,一团乌黑凝在眼下,皱着眉懒洋洋地说,“借根儿烟。”
方慈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并递给她。
她接过来,点了,吸一口,然后也不管干不干净,一屁股坐到台阶上,举高了手把烟和打火机还给方慈。
方慈自己点了根儿。
两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烟抽半根,陈巧月才开口,“……刚才对不起,我犯浑了。”
方慈没接这话茬,只问,“酒醒了?”
“本来也没醉。”
一杯纯威士忌,才哪儿到哪儿,只不过是一时酒意上头而已。
“……我认真问你一句,你真打算跟齐润继续捆绑下去?”方慈说,“你又不爱他,现在正是离婚脱身的时候,如果有任何阻碍,可以找闻之宴,他肯定可以摆平。”
陈巧月嗤了声,“你以为我可以跟当初的你一样,把联姻砸了,干脆逃到国外去?”
“不可以吗?”
陈巧月撩撩头发,仰头挺认真看她,语气几分讥讽,“……你觉得齐家为什么出事?”
“齐鸿远那么混,齐家被他拖累也是迟早的事。”
“齐鸿远是不成器,但以他的能力,他能接触到齐家的核心吗?能这么快动到齐家的根基吗?”陈巧月微微一笑,“听说,你当初回国,为了你们家公司去见过齐鸿远?”
“……两者有什么关系?”
方慈从没关心过这些。
“你见了齐鸿远一面,然后哭了,你真觉得你家闻少不会报复?”陈巧月抽了口烟,继续道,“我听说的比你还多些,据我所知,第二天,闻之宴就亲手把他打了,从那时候开始,只要闻之宴本人在的场合,就没有齐家人的身影。他生日宴那天,大概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一并邀请了齐润。”
“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可显然,你家闻少是要把齐家彻底搞垮。”
方慈好半晌没吭声。
陈巧月笑说,“……现在,你还觉得闻少会帮我吗?”
“……他把你当朋友,不会动你的。”
“你是他老婆,你觉得,齐鸿远曾经对你出言不逊,以后齐家人还能在你面前晃悠?”
“他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她现在已是闻太太,走到哪儿都是被捧着,闻之宴完全没必要再搞这一出。
陈巧月轻笑着摇头。
被爱的人永远都会低估了对方的爱意,不被爱的人永远都会高估了对方的恻隐之心。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的眉眼,那花了的眼妆支离破碎,像被船桨捣碎的一弯水中月。
一根烟抽完,陈巧月站起身,一摆下巴,“走吧?再去喝点儿?闻少不是也去出差了么,你回家一个人也是无聊。”
两人一起回到夜店。
一楼小包厢里,姜糖正哭唧唧给展成亦打电话,委屈巴巴地,“陈巧月骂我,她骂我是个死八婆。”
那边展成亦大概是问了什么,姜糖提高了声音,“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那个李佑贤,他不是你们哥们儿吗?你快让他来一趟,把陈巧月弄走。”
“我不管。”姜糖委屈极了,“谁要你接啊?你加你的班吧。”
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
正好陈巧月和方慈一前一后进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