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她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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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套家具一如既往是由纯实木打造的,样式简约又不失大气,就拿她正坐着的这张大床来说,明明只是一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四角木板床,却偏偏透露着一股历久弥新的优雅与沉稳感,又附带着一股深藏不露的高级感。

    床垫和铺在上面的褥子也很舒服。床垫软而不塌,褥子像是兽皮缝制的,摸起来柔软又厚实,身体睡在上面绝对特别暖和。

    司徒朝暮也真是有点儿困了,特别想倒头就睡,但又碍于礼节不好意思这么干,只能干坐在床上等宋熙临他妈。

    差不多十分钟后,顾与堤终于回来了,左手端着一碗饭,右手拿着筷子和一个装药酒的玻璃瓶。进屋后,她先将碗筷递给了司徒朝暮:“我看你中午也没吃多少,再吃点吧,在阿姨家可不能饿着。”

    司徒朝暮低头一看,碗里除了白米饭就是她最爱吃的竹笋炒腊肉,当即就喜笑颜开了:“谢谢阿姨!”

    顾与堤也笑了:“喜欢吃就多吃点,家里腊肉多得是,晚上还给你做。”

    司徒朝暮客套地说:“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不用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小风的朋友。”顾与堤一边说着一边从屋角拉来了一个木质矮板凳,坐在了司徒朝暮面前,然后将她的左脚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我给你上点药酒,揉两下就不疼了。”

    司徒朝暮一惊,连忙收腿,着急忙慌地说:“不用不用!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你不知道怎么涂药。”顾与堤又重新将她的腿押回了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小心轻柔地将她脚上那只运动鞋脱了下来,一边温声解释道,“好的药酒都是需要配合着按摩手法的,要顺着筋骨脉络的延伸去揉,这样见效才快。”

    司徒朝暮也不好再继续拒绝了:“哦,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顾与堤将司徒朝暮的鞋放到了床边,又脱掉了她的袜子之后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白面馒头了。

    顾与堤担忧地蹙起了眉头,然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司徒朝暮说:“阿姨要先看看你伤没伤到骨头,可能会有点儿疼。”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柔,慈爱极了,司徒朝暮立即点了点头:“嗯,没关系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五官瞬间就狰狞了。

    在顾与堤给她摸骨的时候,司徒朝暮简直疼得想放声大喊,却又惦记着手里端着的饭,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平稳坐姿,生怕饭洒了。

    好在摸骨的时间并不长。

    顾与堤放心地舒了口气,松手的同时轻快地说了声:“骨头没事。”

    司徒朝暮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顾与堤往手心里倒了点药酒,开始给司徒朝暮的脚踝做按摩,手法劲柔又娴熟。

    浓烈又刺鼻的药酒味当即就在房间中弥漫开来了,但这并不影响司徒朝暮的食欲,照样香喷喷地吃腊肉。

    过了一会儿,顾与堤似不经意般抬起了头,目光温和地瞧着司徒朝暮:“你是不是还在生小风的气呀?”

    司徒朝暮在实话实说和说客套之间纠结了三秒钟,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嗯,有点儿。”

    预料之中的答案,顾与堤无奈一笑:“他就那样,从小就不知好歹,一天打他三顿都不解气。”

    这话简直说到司徒朝暮心坎儿里了!

    “他在学校也那样!”司徒朝暮忍不住吐槽了起来,“人家关心他,他不接受就算了,还总是对人家冷冰冰的,时时刻刻摆一张臭脸,就好像人家欠了他钱一样。”

    顾与堤忍俊不禁:“所以他小时候才天天挨揍呀。”

    司徒朝暮有点儿惊讶:“天天打他呀?阿姨你不会累么?他看起来不像是不会跑的样子,而且他会武术呀,在学校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惹他,生怕挨揍,看不惯他的那张臭脸也只敢怒不敢言……”

    顾与堤却笑着说:“又不是我打他,我累什么?我站在一边看他挨打,诶呦,别提多解气了。”

    司徒朝暮一愣,诧异地问:“那是谁打他呀?”后半句话没好意思问出口:他爸么?看着不像呀。

    顾与堤回答说:“他师父。”

    司徒朝暮又是一愣:“他还有师父呢?”

    “当然呀,不然他那一身功夫是谁教的?”顾与堤一边给司徒朝暮揉脚腕,一边语速徐徐地对她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锻刀的刀匠,只会使刀术,所以我只能教他怎么用刀,至于那些拳法腿法什么的,全是他师父教给他的。”

    司徒朝暮好奇不已:“他师父是谁呀?”

    顾与堤:“一个道士。”

    道士?

    那道士的徒弟岂不是也是道士?

    司徒朝暮的呼吸猛然一滞,担忧地心想:出家人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的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一问究竟:“那、那宋熙临他是道士么?”

    顾与堤摇头:“他不是,他只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