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一个姑娘，面黄肌瘦，穿着半旧不新的麻布，看着也不像是城里人。

    “我是她女儿。”沈宁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她女儿？怎么从来不见你来看她？”门卫大叔不太相信。

    “顾玉芝好久都没人来看她了，联系家人也联系不上，欠了不少住院费和医药费。”

    “领导让她平时帮忙做下杂活，勉强维持一日三餐饭钱，她的药断了很长时间了。”

    门卫大叔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扫地的人影说道：

    “那个就是顾玉芝，既然你是她女儿，先把欠了的费用补交一下吧。”

    沈宁心里一沉，母亲的费用一直是按年交的，她记得没错的话，今年的费用已经交过的了。

    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不过，沈宁面上还是带着笑意道：

    “这段时间我出远门了，没来得及赶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门卫大叔见她说话客客气气，并没有生气，语气也温和了些：

    “你也别怪我们领导，像你这种情况，欠了几个月费用不赶出去就已经不错了。”

    “再怎么忙也不应该把亲妈扔在这里不管是不是？”

    沈宁一边连连应是，一边向门卫大叔打听：

    “大叔，您听哪位领导说，顾玉芝欠费了？”

    门卫大叔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这大院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啊，具体是哪个领导说的，还真不知道，你可以找我们的会计或者主任问问。”

    沈宁道了谢，塞了一包大前门给他，又打听这段时间顾玉芝的情况。

    大叔推辞了一番，最后眉开眼笑地收下。

    有了大前门开路，门卫大叔像是打开了话闸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