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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这第二种,也是撞大运。

    “生吃一定会变成邪灵,只有炼化。但无论手法多精纯,本质还是融合,灵力越多,名为邪的杂质就越多,唯有主殿大祭司有本事将它降到最低。可这种能真正提升灵力的丹药依旧危险,因而一生只能吃一次,再多就有失控的风险。”

    “所以里面其实就是灵力?”凤观昙问。

    “是啊,里面是灵力,也只为了提升你的灵力。”

    “那么,方才你是在担心我灵力大涨,暴露身份攻击你。”凤观昙陈述着他的判断,又不解道:“可我不是邪灵,也不是傀儡,你还怀疑我是什么?”

    凤观昙本该无法举起的手忽然动了。

    他手里抓着一把铜黄色的钥匙,钥匙薄薄的尖端正指着乐无缺的脖颈。

    乐无缺被戳穿,僵了一下。垂眼瞧见那枚钥匙,又松了口气:

    “我可是大祭司,你这样杀不死我的。”

    “杀你?你打从第一眼就足够看得起我。”凤观昙笑了起来,那把钥匙闪着光的尖端顷刻回转,抵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

    凤观昙手骨修长,在阴暗的室内白皙得像是没有血色,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连声音都沙哑:“乐大人,百般试探,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乐无缺举起手想要凑近,忽然又停下,“哎哎,你又在……”

    钥匙的尖端刺进肌肤,流了血。

    凤观昙一瞬不瞬望着他,“要知道,被你害死和我自己死也没两样。”

    “别动!别死,你知道你刚才吃的那枚丹药多金贵吗?!”乐无缺想伸手,凤观昙的手却在脖颈上压得更紧了。

    “我没有恶意,哪有人第一天就能加入辟邪神殿成为修者,我害怕你有威胁防一下都不行吗?!”

    凤观昙连口都没开,再往下戳一点,他恐怕真的开不了口了。

    乐无缺盯着他,紧紧拧着眉头,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发展。乐无缺本该控制住他,奈何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乐无缺就发现青年身上裹着一股奇怪的气质。

    不是什么有勇有谋的优点,也不是温文有礼的感受,而是他毫不在乎                                                的态度。

    尤其是对他自己。

    “好了好了,告诉你行了吧!”乐无缺妥协,他无奈喊道。

    凤观昙一副“请便”的神情。

    乐无缺不止配合,降得更比凤观昙预想的快得多,看来他没必要选择靠近御烛天的那条路。

    乐无缺唯有将心思和盘托出。

    辟邪神殿这些年近况不佳,折损的远比加入的多,这个神殿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

    乐无缺在当上大祭司之前,只当过三天祭司,这就是他的水平。他虽然是辟邪神殿百年难遇的天才,但是离这个位置却一直很远。

    因而他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发自内心,若非辟邪神殿缺个大祭司,他绝不会站在这里。

    乐无缺不是想害他,正相反,他太想尽快信任凤观昙了。

    越是着急,就越是忍不住试探。

    更何况在他看来,凤观昙就算只在凡人中走过,都像是个“可疑的男人”。

    丹药会让人灵力大涨,那结界有两种效果,外面的人出不来,里面的人进不去。在时限内绝对安全的是凤观昙,也是乐无缺。

    不止凤观昙,其他人来吃丹药也会设结界,只是不会有对凤观昙的结界这么结实。

    等到庇护时间结束,若凤观昙有问题,绝对已显露出端倪。

    乐无缺捏着符咒在等他,万幸,什么异状都没有发生。

    “咳咳……”凤观昙移开了那把钥匙,“若你早说,我会直接告诉你实情。”

    “早说?说对你不信任吗,那岂不显得我不够大方?”

    “莫非你在别处很是大方?”凤观昙挑眉。

    乐无缺悻悻不答。

    凤观昙也带着令人安心的语调,缓缓道:

    “告诉你吧,我的本名叫——

    “叶眠。”凤观昙面不改色:“就是叶眠,一直。我向来知道妹妹是皇族的血脉,我们终有一天会回去周国。母亲讲了许多事,从那天起我便不知为何能看到护生了。”

    乐无缺竟点了点头,“‘知晓’就是一种力量。”

    “我自然是凡人,你试探多次都已清楚。这双能瞧见夏鸟之骨的眼睛,天生如此。至于护生去向,我确实不知。那堆你好奇的碎片是一只我拾来不知名的陶偶,被那群无赖摔碎了,可它确实生得奇怪,像只猿猴,我不想在神官面前多事才扫去的。至于御烛天,但凡我从前真的认识他,如今都无法站在这里。面对身为大祭司的你,我没有必要说谎,也说不了谎。”

    凤观昙仅有语气像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