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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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方向感极好,即便目不能视,行走之间也不怕磕碰不见怯懦,如今她可以感应到自己的护生,也能替她指引一点方向。

    人人都匆匆行过,她走在街上,确实很难被当做盲女而注意到。

    凤观昙冷静下来,省去眼盲,先将她形容换成一个标志的小姑娘。

    走向离客栈更远的下一条街,继续向路人询问。

    在其中真有两位小贩有点印象。

    然而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偌大的城中,完全不见叶惊蛰的身影。

    凤观昙顺着他们的指示走得越远,越感到疑惑。

    这里已经不是通往辟邪神殿的路了。

    入眼是吆喝的小贩、形色匆匆的过路人、双目无神的乞丐,也有些亢奋的赌客和跑过的孩童。

    凤观昙往前迈出一步,忽然感觉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他心头一跳,与他擦肩而过的小贩人却没事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一低头,凤观昙发现自己鞋边躺着一只绒绒的毛团子。

    那是一只兔子,被他踩了前爪一下,没有跑走也没有发怒,只是安静地缩着。

    凤观昙自觉不该没注意到它,许是寻得太认真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这么小的东西,一不小心命都要没了。

    他将小兔抱起,看起来白绒绒一团,摸上去才觉察它并不圆润。他想看看它的脚爪,被它躲开了。凤观昙只得按紧了它检查,骨头没有损伤,可不知为何腿上划破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渗出血来。

    凤观昙拿出他口袋里仅有的一条帕子将那伤口包上,试着将它放开。它不愿意走,扒着他的袖子脑袋埋进他衣领。

    瞧它也是走不了,凤观昙干脆将它揣进怀里。他记得刚路过一个菜摊,兴许还能讨来一小截尚未丢掉的红萝卜。

    就在他为此回转视线时,目光扫过街角,猛然落在一个刚挤到路边的乞丐身上。

    那衣衫褴褛的男人坐在墙根,面前一只黝黑的破碗,碗里盛着指甲大的一小块糕点。

    他见过这点心,跟唐梨随手给叶惊蛰拿的一模一样。

    自己真是找得魔怔了,那洛阙的糕饼娘子一天不知卖出多少相同的糕。

    可凤观昙就是觉得那是妹妹给他的。

    他不抱希望上前问那乞丐,是不是见过叶惊蛰,他才形容了一半。

    “你说那小姑娘?见过啊。是不是两只眼睛色不一样的?”

    “是,你见时她并不眼盲么?她人在哪儿?”

    “瞎的嘞,刚就在街口那台阶上。瞧你也是慕名而来,名声传得这样快……”

    “慕什么名?”凤观昙正问,那乞丐忽抬起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指向街口。

    黑色的浓烟从他指的地方滚滚升起,那是这条街上最庞大的楼宇,它的外檐正熊熊燃烧着,牌匾被烟雾笼罩得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认出是座酒楼。

    街口只有那一段台阶,往上就是这座烧起来的二层酒楼前的台阶。他来不及再细问,冲向街口。

    凤观昙一赶到,就见酒楼的客人都跑了出                                                来,众人乱成一团,掌柜抱着算盘嚷着“别跑啊!先结账”。

    “走水了,快,快来救人!”的声音亦此起彼伏。

    他一眼便知这些客人里没有叶惊蛰,匆忙迈进大厅,烟气弥漫却不见火源,再看从二层下来的客人也都还干干净净。

    凤观昙抓住那掌柜:“人都出来了吗?是哪里着火。”

    “你……你是什么人!”他转着眼睛,竟没有立刻回答。

    “不想被抓就快点说。”

    “今日才有百人在上头,可不能再多罚啊!”那掌柜擦着汗开口,他身后的天花板乍然落下,火苗瞬间洒到地上。

    凤观昙一低头,一枚被火烧焦的骰子随着火焰滚落在他脚边。

    原是如此,这小楼明二暗三,中间夹了一层作赌坊。

    “人都还没出来,就从那里的梯子可以上去。”他哆嗦着指指后院,那里的火光已经闪了出来,有人拎着木桶忙碌,可火势并没有减弱。

    凤观昙没理他,直接踩着桌面扒住那洞口跃了上去。

    他一上来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浪吞没了,真正二层的空间本是格外昏暗,却被满满的火光照亮望着面前诡异的熊熊烈火,若真有人被困在里面,决计是冲不出来的。

    从早间的状况看,这城里凡是赌局都格外热闹。这么大的赌坊,他都能想象出如此之多的人在地狱般的景象里惨叫,可不知是火势太大,还是烟气已经将里面的人熏昏,竟听不见任何人声。

    凤观昙这身不知如何织就的衣服上似有一点法力,乐无缺当时骗凤观昙去穿时说是冬暖夏凉。

    应该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