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湿哒哒的衣裳不舒服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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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憋了一口气,钻进水里,淡淡的盐水浸入眼中,眼睛隐隐刺痛起来,她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接近江渚身边,推了几下,完全没有反映。www.yixianwx.com
她记得江渚随身带着一把匕首,艰难地伸出手向江渚的怀里摸去。
不料昏迷中的江渚却突然苏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伸进怀里的乱摸的手,眼神凌厉,手劲大得像要把人手骨折断。
云珠闷哼一下,吐着气泡轻轻唤了一声:“江渚,疼。”水中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异常模糊。
江渚定了定神,还是听清了叶云珠的话:“上去。”
云珠紧紧闭上嘴,两腮鼓鼓的,刚刚的发声已经耗尽了空气,她知道水中不能再说话了,指指江渚手脚的绳子,意思很明显,要帮他割断绳子。
江渚皱着眉头看着再次伸手摸进自己怀里的小女娘,透过浑浊的盐水,也能看清她那双圆润明亮的双眼,像黑暗中照亮他的一束光。柔软的小手在自己怀里一阵摸索,在胸膛上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
云珠笨拙地割断了江渚手脚上的绳子,江渚摆脱了束缚,立刻抱着云珠浮上水面。
两人还不容易上了岸,松懈下来,才发现经过盐水的浸泡,浑身的伤口都生疼。云珠从小就是娇养的小女娘,不管是哪一世,都没有受过伤,也没有这么有勇气救过什么人。
江渚从上岸后就警惕起来,见并没有蒙面人的踪影,才渐渐放下心来。又赶紧看怀里快要昏迷的小女娘:“云珠姑娘,你没事吧。”
云珠眼中进了盐水,强烈的刺痛感让她泪眼朦胧,右臂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整个人虚弱得快要晕倒,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微弱声音:“疼。”
江渚心下狂跳起来,又带着些不明的怒意:“知道疼还下来?”
云珠更觉得委屈了,自己从来没这么勇敢过,这个人还这么不领情,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你还凶我?”
某位冰冷冷的面孔终于产生了一丝慌乱地神情:“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江渚把云珠放在一旁的石凳上,自己去找了破旧的盆子打了干净的水,用自己的帕子小心地清理着叶云珠的眼睛和伤口。
眼睛扫过女娘胸前的隆起,又脱下自己的外套一下子披到了她的胸前。
云珠咕哝起来,双手还准备将衣裳扯下来:“哎呀,我不冷,再说这衣裳湿哒哒的,披在身上更不舒服。”
江渚沙哑地喊道:“别动。”
眼睛看不清的云珠终于像被裹成粽子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经过几遍清理之后,云珠的眼睛终于能够睁开了,眼珠子因为泪水变得更加黑亮,眼白红通通的。她看清了周遭的环境,小声问:“那黑衣人走了?”
正在生火的江渚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云珠更加迷糊了“那他就这样放了我们?到底为何抓我们呀?”
江渚突然转身过来,在火苗跳动的光线从他的脸上掠过,留下斑驳的光影,鸦黑的睫毛低垂,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云珠姑娘,都是受我的牵连,对不住。”
“我相信此事定与你无关。”云珠一向心思单纯,虽还是害怕江渚,但是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心里莫名对这个人多了信任。
江渚的脸再次被火堆照得有些发热,他突然转过脸去,望了望四周:“这里好像是一处盐场。”
云珠也仔细打量起四周:“是吗?从没听爹爹说过安泽县还有官盐。”
江渚低沉着头,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的锅炉,上面并没有官府的印记:“这不是官盐,看来是有人私自制盐。极有可能叶知县就是挡了这些人的道才遭到刺杀。”
云珠捂住了嘴,又因为牵动手臂上的伤口嘶了一声:“那这是些什么人干的?”
江渚神色暗了暗:“胆大包天的人。”这个团伙敢私自制盐、贩盐,谋害朝廷命官,定是背后有靠山。
从没有想过,爹爹的死背后有这么大的阴谋,叶云珠脑子很乱,就凭她能避免这些祸事吗?又抬起头看着江渚,还是靠这个人?想想前一世江渚杀伐果断的冷脸,又迅速摇了摇头,不行,这无异于与虎谋皮!没准死得更快。
两人相对无言,各有所思,挨着在一旁坐了下来,云珠垂着头有些无措,突然想起从丫鬟们听来的谣言,没准和今日的黑衣人有所关联:“江渚,你听说过春日宴的传说吗?今日听那黑衣人说起春日宴,就想了起来。”
江渚浅棕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看过来,像要看透人心般,眼前的女娘眼睛红红的,脸蛋白嫩柔软,嘴角因想起什么趣事而向两边翘起,恢复了平日里活泼爱笑的性格,回答道:“未曾。”
“传说凤城有一个杀人狂魔,专门在每年春日宴犯案,每到春日宴就会失踪一年轻女娘,连尸体都不曾找到。你说这个梅香会不会真是被这个歹人抓走的?”
江渚听到春日宴、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