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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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落,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虞辛棠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又惊又怕。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活活打死的!

    她正欲开口制止,一高大肥胖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扑倒在秦君泽身上,被横肉挤得细小的眼睛泛着泪意,“廖清啊廖清!你是要打死本王的孩子吗!”

    行刑的下人怕误伤了王爷,举着板子为难地看向女主人。

    廖清冷声道:“他能有今日,都是你惯的。”

    秦卫滑跪于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本王知道你是不满意我,不满意我们的婚事,连带着也不满意我们的孩子,长子游章你尚且照看一二,次子君泽你完全视若无睹,好不容易本王把孩子拉扯大,你又要打死他!你干脆连带着本王一起打死得了!”

    “秦二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整日斗鸡走狗,眠花宿柳,十足的纨绔德行,现下还欺负刚过门的嫂嫂,你便是这样拉扯孩子的吗!”廖清大声质问。

    秦卫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连哭声都暂止了下,随后哭得更大声了,拍着大腿直喊冤,下人对男主人这副窝囊样已见怪不怪了。

    被逼无奈,廖清挥手示意行刑的下人退下,对秦卫道:“人你带走,再有下次,我定将他活活打死。”说完,她牵起长媳离开。

    走了几步,虞辛棠的耳中传入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不会放过你的……虞辛棠……”

    听得她心惊肉跳,感觉贴在后背的湿衣裳凉得慌。

    廖清亲自护送虞辛棠回了聆风院。

    庭院雅静,引水成渠,植柳甚众,风起于渠上青萍,翻动柳丝,复又吹向他处。

    一阵抑制不住的低咳响起,而后是侍女略显责备的声音,“世子怎又坐在窗边吹冷风……”

    廖清神色有些痛楚,道:“就送你到这里吧,我便不进去了。”

    临走前她又安慰了虞辛棠几句,承诺会给她一个交代。

    而虞辛棠初来乍到怕说错话,只垂眼颔首,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目送廖清离去后,她踌躇少时迈进院去                                                。

    行过青石路,越过廊庑,她刚扶着雕花门扉跨进屋内,抬眼便见一披着墨绿色薄袍的男子,眉眼如画,温润柔和,宛如檐上月,枝头云,可惜面如纸白,露在寝衣外的锁骨深深,十分消瘦。

    他笑了笑,那双和秦君泽相似的眼睛温和极了。

    “世子妃,你回来了。”

    随后他注意到她的异样,错愕道:“这是怎了?扶摇,快快为世子妃沐浴更衣。”

    立在窗边整理花瓶的侍女当即走了过来,她鬓边簪了一朵绿色的绣球,鼻尖有颗小痣,容颜清秀,姿态不卑不亢,和几个小丫鬟一同伺候虞辛棠沐浴更衣。

    事毕,已到午膳时间,聆风院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世子拿着银筷耐心询问,“府中可有人欺负你?”

    虞辛棠看他病恹恹的样子,怕说出他弟弟欺负他老婆会把人出气个好歹,就含含糊糊敷衍了几句。

    正说着话,他额头突然起了虚汗,脸色一变,脚步踉跄地进了屏风后,接着传出呕吐声。

    下人们训练有素地端水、漱口、换衣、倒秽物,待他再出来时面色愈发难看,被侍女扶去歇息了。

    安神的香从莲花镂空香炉袅袅腾升,隔着纱帐见那单薄的身影似已熟睡,虞辛棠示意扶摇跟她出去,询问道:“世子患的是什么病?”

    扶摇屈膝行礼,恭敬地回复,“世子是去年七月份病倒的,起初只是一场风寒,但久不见好,便重金悬赏各路神医,汤药不断,可无济于事。前些日子前太医院院使也来瞧过,诊脉后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公子心中的结解不开,吃再多的药也没用,继续下去,恐……性命堪忧。”

    最后几字带着颤音。

    虞辛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她一些问题,心里渐渐有了些想法。

    世子秦游章一躺下便未再起,晚膳时扶摇唤了他许久,他始终头侧向床内,一言不发,隔了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

    洗漱完的虞辛棠背对着他躺在床外侧,看着微微跳动的烛光有些愣神,若是在现代,此刻的她应该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吃着外卖刷着剧吧。

    烛光慢慢变得模糊,一颗豆大的泪珠滚入发丝后又忽地清晰起来。

    她偷偷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干眼泪,把被子拉到下巴处,竭力克制情绪。无论怎样,好好睡觉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麻烦。

    许是身心疲惫,她不久便睡了过去,可睡得极不安稳。

    她似乎灵魂出窍游荡在聆风院上方。夕阳半坠西山,一紫衣侍女越过圆拱形院门,快步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修长的脖颈上有颗红痣,手中端着个黑漆螺钿盒。

    扶摇和一个圆脸双髻侍女迎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