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银票藏尸案(一)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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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京城都知晓。她爱财到了一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无论是陪酒,抑或是陪客人上街,只要是能挣钱,她便都做。她挥霍无度,每月要花的银子须以成百上千记。可她得此媚骨,要谋财亦是易事一件。
可正正是因为石月仙那爱财不爱人的性子,没少得罪同行的戏子,倘若戏子因此杀害她,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不对,”沈清沉摇晃着脑袋,想起日前的戏子自燃,“不可如此草率判断是戏子所为。”她不能再重蹈覆辙,犯那先入为主的错。她又怎可因系统的一句线索,便判断是她相识的戏子呢?更遑论因这鬓边痣,便妄加判断是石月仙?戏团被转卖给了同行,没有了她们讨厌的少班主,她们如今应该过上了更好的日子才是。更何况石月仙身边还有曾郁山的陪伴,又怎能...
她凭着侥幸的心,揭开那女尸脸上的银票。
那张脸,她见过。
人算终归抵不过天算,她一日未见那女尸人脸,她尚可安抚自己,欺骗自己那可能不是石月仙。
可她揭开了。
她看到了那张曾经满面春风的脸,如今因水的浸润而浮肿。
是石月仙。
“月仙姐...”身边的虞鸢反应得比沈清沉要激烈。她曾与石月仙共事,得她照 拂,见昔日友人如今冰冷地躺在这雒城河边,怎能不唏嘘?
如今连虞鸢都辨认出来,这女尸便是那名动京城的歌姬石月仙,沈清沉也不好再欺骗自己。反而是沉默了半晌,长舒一口气,“派永宁军去探石月仙生前认识何人,做过何事吧。”
她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哪怕只见过堪堪几面。
她沉下心来,细看那包裹在尸身的银票。她虽是穿越来的,但银票上大多都写有银号的标识,这点她还是清楚的。银票通过银号兑来银两,找凶手犹如大海捞针,可找银号却不然。
她将手上银票传给身旁的李崎,“阿崎你可知道这家银号?”她虽知道线索就在这银票上,可她穿越过来不过仅仅几月,又怎么能从上面得知有效信息呢?此时李崎便成为了她的眼。
“旗安银号,应当是京城的银号。”有赖她日积月累的训练,身体恢复得远比想象中要快,此刻她的脑袋已然清醒,只片刻便从大脑中检索出有用的信息。
京城与这雒城相邻,由这雒城河相连,若说这尸体是由上游漂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故事既然从京城开始,那便要从京城结束。
密探最先寻来的,是石月仙死去的前夫家。身为许氏大家的旁枝,他的家业也油水颇丰。但那都是从前了,毕竟石月仙继承他的遗产后便全数败尽,这般大家俨然成为了泡沫。先夫与正妻育有一子,均在他经商行船途中殒命。要说先夫的亲戚,恐怕只剩他的侄子,许子溪一人。
“许子溪是何人?”沈清沉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契机,“如今可还在京城?”
“许子溪乃宫中御医主,”门外的密探顿声,又补充道:“据称是太子一手举荐提拔的。”
“又是太子。”她不是原主,对这位“好弟弟”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只隐隐觉着仿佛每次遇了大案子,都与他有关。
俗话说,屋里发现一只蟑螂的话,恐怕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窝藏了成堆的蟑螂。
这话用来形容太子是再恰当不过了。
若非他平时多行不义,又怎会事事与他牵连。
许子溪的宅邸坐落在京城边陲,高耸的围墙,门口矗立的石狮,丈约五米宽的大门,无一不彰显着他的身份与财力。沈清沉坐在马车上等待屋里人开门,趁旁人不注意,又向身旁守着的陈孝霖使了个眼色。
那孩子文化不高,却机敏极了,这也是沈清沉为何执意要留她在身边。
“公主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没曾想竟是许子溪亲自开门,他摩挲着腰间玉挺步而出,头上包裹的纱布十分惹眼。他虽不知沈清沉驾到是所为何事,可她向大理寺要人却已是京圈众所周知的事。相信她此番到来,多半也是为了那名歌姬石月仙的事。
沈清沉察觉出那人心事重,自从跨过门槛便不时上下打量,又环顾着周围沈清沉携带的下属,似乎是有备而来,“你可认识石月仙?”
“这京城谁人不识石月仙?”那人张狂地嗔笑,眼神却不住地朝沈清沉身后打量,随后敛起笑意,仿佛在挑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