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火光渐起,戏子身死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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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第一把交椅,只怕会惹众怒,犯众憎。”

    “诚然,既如此,何不另立部门,独力于制度,另作臣女手下管辖呢?”沈清沉早已料到会有这一问,既然领导发话,她便顺理成章将这方案呈上。只提出问题,领导或许不会理会,可若有切实可行的方案,那便另当别论了。

    “既然大理寺沉儿用着顺手,那便去寻一二帮手罢。”没想到这母上对自己甚是大方,连这种探案的精英苗子也可以随意取用,沈清沉不禁赞叹这原主除了这身子不好,那简直是哪哪都好。

    自穿越以来,沈清沉侦查数个案子,最令她头疼的莫过于嫌疑人与死者的背景。

    因此,她在大理寺挑选的都是些消息探子。

    “虞鸢参见公主。”沈清沉随宫人前去参看这大理寺,却被一袭红衣拦下,“虞鸢斗胆自荐。”

    她只用簪将发盘起,脸型十分凌厉,单膝跪下眼神坚毅地望着沈清沉,“你…?是男儿身?”

    她的声音粗犷,再看她清晰的下颌,很难将她与女身联系。

    “非也。”只见她将簪子取下,青丝披于肩上,又从颌下将脸撕开,露出一                                                副柔和女相,那声音也随之变化,虽非清甜嗓音,却与那粗犷声线判若两人,“下官乃女儿身。”

    未等沈清沉收起诧异眼神,一旁的许段笙便已拍掌叫绝:“此等法术,段笙只在戏法班子见过,当真是出神入化。”

    如他所言,沈清沉也觉此人是人才一等,“你可还有第三张脸?”

    只见她一挥衣袖,撤步回身,脸上便又出现一张新的皮相,“只要殿下需要,即便是千万张脸,虞鸢也能变来。”

    沈清沉上前去摸她下颌,却未能寻来那脸的接缝,她又仔细勘探,始终无法识破这戏法。

    你总不能是绑定了换脸系统吧?

    “妙哉。”她欣赏虞鸢自荐的胆识,却更倾佩她这等出神入化的手艺,大方地将她纳入麾下。

    以后若是需要些卧底等角色,她便派上用场了,一想到这,沈清沉不自觉地在脑中脑补万字卧底剧情: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再回过神,便是许段笙牵着她的手游夜市,“这民间这般热闹,若我两只不过是寻常妇夫,便也能日日牵着手逛闹市了。”

    “休要说些胡话,本宫难道陪你的时间还少吗?”

    那人却愣神,回身牵起她手,用食指在她手上闷闷画圈,眼角似要沁出泪来,“段笙只不过是想独占公主罢。”

    绿茶的杀伤力总是这样巨大,沈清沉自也招架不住,“是是是,今夜都由你独占,莫要将嘴瘪作茶壶样了。”日夜看他撒娇,说些不似夫道人家该说的胡话,沈清沉却也不觉腻,多半是他这张俊俏销魂脸的功劳罢。

    “都来看戏班子耍活咯!”路上行人听那吆喝,便都拥上前去。

    有人甩着碗碟作杂耍,有人用脚顶着伞翻转半日未落,但说到打赏最多的,当属那会喷火的小伙。

    那小伙皮肤黢黑,嘴里含着油水不时从嘴角滑落,手持着火把,只用嘴一喷,那火把便将喷出的火油引燃,壮观极了。

    “小丽,再添些来。”那人接过旁人送来的酒壶,里面装着大抵是些火油罢,他用嘴咬下壶嘴,将那壶中油蓄在嘴边,又做着同样引人注目的喷火戏码。

    只是这一次的演出,是他的谢幕。

    行人纷纷被那灿烂火光吸引,浑然未觉那人已晕厥倒地,火把倒在他身上,由于嘴角放松,嘴里的火油全都沁在身上。大火迅速蔓延,将他浑身烧透。

    这一刹,他比那喷出的火光还要瞩目。

    “不好...”沈清沉最先注意到他,大喊着“救人!”

    路边热心的商人端来水盆,可水对于火油燃起的熄灭并不起作用,众人只可在忙碌中看那戏子在他最引以为傲的火光中化作枯骨。

    “公主...”许段笙看着愣怔的沈清沉,轻声呼唤,却不知她此刻正为自己往日没好生了解消防知识,只知水对液体燃烧灭火无用,却不知如何才能将其熄灭,只得生生看戏子被烧死。

    她恨自己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