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花的种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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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沈清沉,有着鼓鼓囊囊两个月寿命,她终于可以将悬着的心放下,好生歇息了。m.qinyuanshu.cc
连上三个月的班,沈清沉也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社畜的感觉,还是那种007的社畜。
她真觉得自己再不罢工她的心脏就要罢工了。
所以当她面对着昏迷的张之儒,陷入了两难。
帮他续命不难,顶天了才要她30天的命。可他始终和李崎不同,沈清沉寻来李崎时她已断气,可他如今还在生。这说要系统去找阎王寻他的命,也不合适。
可说假如能给他续上命,她就想他醒过来吗?
一杆秤将他的作用与三十天寿命分在了两端。
如果他醒不过来,岂不是不用替他查那亡母冤案了?她虽不知具体如何,可他偏就求她侦破,不求别个,那难度可想而知。
她本就不是什么探案的料子。
和她看过的穿越探案文不同,她既不是什么侦探小说迷,更不是什么法医验尸官。难度太高的案子对她来说反倒是能不碰就不碰,毕竟寿命这玩意,够用就行。
反正也回不去了,倒不如做个闲散公主。主业享乐,副业探案,倒也是人间一件美事。
想到这沈清沉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往常最被人诟病的就是她那颗如有还无的圣母心,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唯利是图,麻木不仁,想着独善其身的?
唯利是图,骄横专权,独善其身。
她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从她穿越至今就再也没出现过的人。
她只藏在沈清沉的内心,吸食她的精神作养分,一寸又一寸的将她染上自己的颜色。那颜色猩红得透出漆黑,是血液,是独裁,是利欲熏心。那张百媚千娇的脸逐渐腐烂,蛀虫从骨缝里爬出,一点一点地从脸滋生到全身,最后侵蚀她的心脏。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她内心升起。
也许那个人从来都没走。
她眼看着沈清沉的心从洁白无瑕,到染上一点墨迹,她想看沈清沉沦为和她一样的人。她只趁着沈清沉放松精神,便从她心里爬出,挠动心弦的手若隐若现。
沈清沉不敢想象以后变成原主的模样。
可她走向原主的路,却如同小球从高处滚落,或因重力,或因惯性,无法制止。
她开始有些忌惮内心的这只魔鬼了。
可她是幸运的,幸运在她完全化作原主养料之前,就发现了原主。若她能时时警惕,不让原主侵蚀她的精神,在这副躯壳中长出罪恶之花,或许她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正正是不想如了原主的愿,沈清沉决定替张之儒续命。她想证明,自己跟原主不同。她可以依靠着这颗赤诚的心活下去,或许会经历挫折,但她不会沉沦。
绝对不会。
“要怎样你才肯替他续命。”既然决心已定,她便摩挲着玉坠问系统。
【三十天。】
“他还有气息,明晃晃的大活人!怎能跟死人一个价格!”该砍的价还是得砍,她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
【经脉已断,一息尚存又如何。】
反正技艺已学得差不多,不救又如何?
“…三十天就三十天。”也不知是心气盛,在与原主怄气,还是真舍不得那份情谊,沈清沉还是决定救他。
只见那光又从玉坠中生出,而后从他伤处沁入,随后贯穿全身,张之儒的手指轻微动弹。
见余额腰斩,沈清沉的心也不由得一揪。
得想办法把他压榨干净这账才算完。
沈清沉在他床前踱步,原先的那些暧昧都似被这笔交易一笔勾销了,她现在就恍如那守着生病奴隶的地主。
心急如焚,仿佛他多睡那么一分,她就亏了一分。
她不该这样想的,可始终压制不住,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醒了?”见他眼皮跳动,沈清沉便知是系统奏效了,忙装作心疼模样,“身子可还疼?”
这一切的一切,张之儒都不知,只知道睁开眼便见刺眼的太阳投入屋内,照映在眼前人的背脊上。她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小动物,蹙眉抚着他肩,真像他的妻君。
不对,他怎能这样想呢。她的关切不是他亵渎的理由,他的心有些自责,“有劳公主挂心。”
“寿安宫奴仆多得是,只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沈清沉语气冷淡,没有理会他眼底的情丝,不知是被案件左右了心绪,还是故意装作看不见。
她将近日收编了众多密探的消息告知于他,而后又迅速切入正题,仿佛只想与他交情两清。
见沈清沉不如从前模样,张之儒也觉得奇怪,“公主可是被要案烦扰?小民可替公主分忧。”他不顾自己的伤势,